剑招挡回去。
祁越却笑:“我要赢了。”
唐昭这么一提醒,却是差点被祁越挑飞剑,他赶忙稳住心神,专心致志地应对起来,也没顾上在一旁的宁惜骨。
“小八,”宁惜骨扯着嗓子又喊了声。
没回应,不远那两人你来我往,切磋得正酣。
“臭小子,”宁惜骨捋了袖子,大摇大摆地朝着祁越走了过去。他也不管刀光剑影,直冲着唐昭与祁越中间那块空地走。
一剑过去差点刺中一个人,祁越惊骇,极速把剑收了回来。退了两步站稳,才瞧清是他师父。“师父,”祁越皱眉,正想指责他师父这不要命的行为,耳朵一阵生疼,祁越疼得龇牙咧嘴,顺着那力道歪着身子,又涨红了脸。
宁惜骨十分大方地拎着他俩徒弟的耳朵,拧着脖子发威:“为师叫你们停下,听不见哪?翅膀硬了,不把为师放眼里了。”
祁越不好硬挣扎,他师父似乎真的懂了怒,要是把耳朵扯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捂着那只耳朵,急声道:“弟子知错了,师父息怒。”
“师父息怒,”唐昭被连累得十分狼狈,他惯常是温润不惊的模样,这时也不免耳朵通红。一半是被宁惜骨拽的,一半是窘迫。
宁惜骨这才松了手,不满道:“下不为例。”
两人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山下有事,你与小寒去一趟,”宁惜骨背着手对祁越道。
祁越揉了揉耳朵,他疑心自己被揪得耳朵不好使了,嗡嗡地响,也没听清宁惜骨说了什么。便那么直直看着宁惜骨,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听见了?”宁惜骨瞧着祁越这样子,还当他不愿意,又道,“不想去的话跟你师兄说。”
“什么不想去?”祁越揉罢耳朵,听清了这句。
宁惜骨吹胡子瞪眼,敢情这小子根本没听他说话。他又伸了胳膊,祁越眼尖地瞅见那架势,顺势一躲,恰好顾寒走过来,祁越一扭身子,站到了顾寒身后。
桑落落早在边上看了半天热闹,这时候偷偷地冲祁越挤了挤眼睛,目光赞赏。
“小八,”宁惜骨倒没怎么激动了,反和蔼地笑,“皮又痒了,给为师过来。”
肉疼事小,丢脸事大。祁越听宁惜骨这样说,脑中自发想起那鸡毛掸子,更是稳当地站着不动。
他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笃定宁惜骨不会到顾寒身后去揪他。他这想法不错,宁惜骨确然没有去揪他,他师兄却拉着他胳膊把他拉到了身前。顾寒没用很大的力气,祁越跟遇上猫的耗子一样,当下也没敢挣。
“山下有乱事,记得天水镇那次么。若是你不愿去,可不去。”顾寒松了手,不像在征求意见。
祁越稍稍想了想天水镇,便道:“我去。”
“小兔崽子,”宁惜骨狠敲了下祁越的脑袋,“现在知道卖乖了,回来为师再跟你算账。”
祁越捂着脑袋:“我去也不行么。”
“去哪去哪,”桑落落挤了过来,看看祁越又看看宁惜骨,“我也要去。”
宁惜骨只摆手:“老实在山上呆着,三个月后选不中可莫要怪为师。”
“小师弟去得,为什么我们去不得,”桑落落不依不饶,“师父你偏心眼。小师弟去了,我也要去。”
“好罢好罢,去吧,”宁惜骨态度变得奇快,又转头问唐昭,“去么,下山去放放风。”
“……好,”唐昭看看顾寒,点了点头。
宁惜骨瞧了一圈,一眼便瞧见了在一旁站得远远的杨问水,他忽然一阵牙疼,又点了点手:“问水,你也跟着去。瞧瞧小八有没有闯什么祸,记着回来禀告为师。”
杨问水对于这任务有些无措,不过显然也很高兴能去放风,便应声。
“余下的都安生在山上,好好为比武做准备,”宁惜骨抬手吹了个口哨,又对祁越等人道,“带着这木鸟,有什么可与我传信。”
那木鸟隔了老半天,才吱吱呀呀地扇着翅膀来了,唐昭伸了手,它便收了翅膀停在他手上。祁越走近细看,那木鸟身上羽毛纹理层次分明,线条流畅,精巧逼真。不飞时候,也只是一架木头死物件。
五个人拿了剑,简单做收拾,便下了山。
十九、
那出了乱子的地方是在襄阳。襄阳与上庸相邻,万山峰恰在这道边界上,下了山过一道河,也就到了襄阳。
襄阳城中行人载道,街边生意摊摆了长长一条道,繁华热闹。却要出了襄阳城,再往前头,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上,才是宁惜骨叫祁越他们去的地方。
那地方叫做宛城,比天水镇大上许多,人烟自然也稠密许多。依山傍水,瞧着是个风景灵秀的地方。
“此处分明安宁,哪里像是有乱子的样子,”桑落落左瞅瞅右看看,忽瞧见地摊上的彩色风车,又指着与祁越道,“看那是什么?”
“什么,”祁越没注意到,顺着桑落落的比划看过去,瞧清是一支小小的风车后,立时转过脸,几步把桑落落甩在了后头。
杨问水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许是要到夜里才能知晓。”
“问水说的是,白日里看不出什么,”唐昭点头道。
“问一问就晓得了,”桑落落站那卖风车的小贩前头,拿了支风车,又道,“这位老人家,这几日这里可有出什么不太平的事情吗?”
那老人本来瞧着桑落落买了他的风车,还笑呵呵的,此时听见桑落落这样问,猛地变了脸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