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觉得你比我年轻,对吗?”
助手满面通红,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暗沉着,低声道:“都是女孩子的玩笑,祝先生还是要多注意,如果您的粉丝知道您真的是同性恋——”
“好啦,我明白的,曝光的话,她们的梦就全都碎掉,”祝炎棠一翻身,软乎乎地笑,“到时候我身败名裂,也会失业对吧?明夷哥说不定会直接把我杀掉,哈哈!”
助手急道:“我不会让您被曝光的!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祝炎棠眨了眨眼,问李白:“杨老师是不是也总是这样一副傻乎乎的表情同你讲话?”
李白幽幽道:“傻不傻我无所谓,反正我跟他可是清白的。他啊,老觉得我特烦,前几年见了我,还想把我杀了。”
祝炎棠则瞥了一脸懵逼的李枳一眼:“好,你清白,你可怜,不提你家暴力杨老师了。我说真的,老白跟李枳长得确实挺像的,而且都姓李,你俩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被过大信息量堵得晕头转向的李枳终于开口了:“……我有独生子女证!”
染发是个不算太快的过程。期间祝炎棠念了会儿台词,李枳了解到,祝炎棠拍的戏确实算得上武打动作片。他演男一号,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是品味清奇的文物大盗。口头禅是“还成吧”,平时喜欢穿得像个嘻哈歌手一样,拿着高科技装备天南海北地行窃,习惯于骗人杀人勾搭美女,却也经常做些仗义事儿。
总体来说就是奇葩英雄的人设,为了符合形象,祝炎棠特意理了板寸,学了不少京片子。
在故宫拍的是电影的最后几条场景,他要在黎明前把从国外偷回来的国宝放在博物院正厅的正中央,听着p事了拂衣去。之后路过天安门,天蒙蒙亮,广场上正在升旗,大盗停在人群外看,顺便点根烟抽,结果被巡逻的武警拍肩膀提醒。
最后一幕是大盗用手指掐灭烟头,在心里说出两句独白:
【这可不成,不是吓人吗,差点以为要被条子抓去喝茶。】
这时将有一段五秒钟的黑屏留白,观众将只听到广场的喧嚣与不甚清晰的国歌,紧接着第二段独白出来:
【其实,也还成吧。】
电影欢欢喜喜地结束。
李枳由衷道:“好讽刺的结尾。”
祝炎棠来了兴致,坐直身子盯着李白给他撤下夹片,道:“哪里讽刺?我觉得很喜剧呀,我只拍喜剧片。”
李枳也盯着镜中自己,想着待会儿到底会是个什么洋气发色,认真道:“你这个角色,叫叶奔是吧,干了好大一堆该坐牢的坏事,却也把国宝弄回了自己的国家,这算好事吧。结果等他干完了普通人干不成的好事,又在看着自己国旗升起的严肃时刻戴着耳机抽烟,还被武警当作没规矩的游客提醒。你说,他到底是爱国还是不爱国?被当成普通人而没被抓走,又是开心还是还是失望?假设他真的被捉走了,他一生的信条、是非,不也是只能被机械又‘正义’的国家机器下定论?”
祝炎棠听得饶有趣味,却不肯多说:“你好像有点反动哦,我只知道用手掐烟是很难的,我练了好几天,才能不烫到自己。李先生倒是很有悟性,你也来演戏吧?可能不会像我一样被骂花瓶。”
李枳心说用手掐烟确实很难,我当初也练了半个多月,嘴上却一时间没吭声,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发色,有点惊呆。说不上难看,实际上确实很衬他的皮肤,但对于一个黑头发二十年的人来说,一时间在这纯黑中掺上点暗暗的青灰色,还是会觉得怪。
李白像是十分满意,哼着歌给李枳洗头吹头,不住感叹:“果然得是好马配好鞍,我以前给人染这发色,从没这么顺眼过。”
祝炎棠不知什么时候又躺下了,闲闲道:“等头发长回来,我也准备染发,就染个灰白怎么样,酷不酷?”
那位叫作的助手严肃道:“祝先生,改变造型需要请示谢老板。”
祝炎棠哈哈大笑。
李枳则不等李白给他上定型,直接扎起一个小揪,走到祝炎棠的沙发前,垂眼看着他:“现在成了吧,你该告诉我黄煜斐的情报了。”
祝炎棠弯着眼睛,坐起来道:“嗯嗯,你现在变好看了不少。”
李枳皱眉:“情报呢?”
祝炎棠掏出手机,拍了拍身边座位:“先坐下呀,给李先生倒杯水,给我拿个腰垫。”
结果李枳刚一坐下,祝炎棠就虚虚地搂住他肩膀,喊了声“看镜头”。手机咔嚓一声,他又迅速把李枳松开。
李枳略有发愁地看着翘着二郎腿忙于p图的祝炎棠,以及图片里满脸傻气的自己,道:“你这什么爱好。”
祝炎棠轻笑:“就是喜欢和好看的人合影,显得我更好看。”
李枳接过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又道:“那你应该和丑的人拍,效果更明显。”
祝炎棠却道:“和丑人比没有任何挑战性啦。李先生看看微博?”
李枳一愣,打开微博查看。只见自己账号的新消息提醒已经泛滥成灾了,艾特他的,评论他的,私信他的,粉他的,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刷新增长——
原来是祝炎棠把合照发上了微博,还艾特了他的账号@l,配文曰:作曲大人只有二十岁,前浪已被拍晕……
还附带了歌曲链接。那首歌叫《夜奔》,祝炎棠打榜的新歌,也是新电影释出造势的先行曲。
这才一分钟,就有不止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