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寿距离前往美国还有些时日,他此刻无事可做,只在楼上扶着栏杆,静静地俯视着客厅情形。他这角度正好能看见大哥的正脸。关鸿名规矩地穿了黑色西装,挺直了胸膛,不苟言笑地坐在父母中间,一本正经地皱起了眉毛。
他对面坐着的是不知哪家的小姐,挽着她的父亲似的人物,头发卷成蛋筒,裙服露出了白皙的肩膀,朝着关鸿名笑得花枝乱颤。
文寿两个月来常常这样看着大哥迎来送往。有些小姐来了十几分钟就被客客气气地请了走,有的稍稍晚些,能呆一个小时,而唯独这位蛋筒小姐,她在关府待了一个下午。
一个下午!
文寿天真而幼稚的脑子里难免有些猜测:那么这位蛋筒小姐,岂不将会是他未来的嫂子了?
这念头甫一诞生,文寿心下便仿佛是巨轮触礁,缓缓地沉了下去。他转过身,一步一拖地回到卧室中,将自己完全地摔在了床上。
他闭着眼睛,漫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