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另外一个男人?!
笙歌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拉扯醒来。
睡意还没有散去,朦胧地睁开眼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敬渊不知是该骂她还是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笙歌看着他这副暴躁的样子,就有些不耐烦,“我睡觉晚上都是关机的。”
这个时候床上的周珈珩也醒过来,他看了眼两人,就明白了些情况。
虽然极度困倦,还似乎开玩笑道,“一大早是来给我送早餐的吗?”
杨敬渊这个暴脾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送你个大头送!你就这么缺女人吗?这么喜欢跟别人抢女人?前面是小青橙,现在又换成笙歌!”
“你有完没完?!”
笙歌突然站起身,冲他大声嚷嚷。
床上的人,脸上没什么血色,听到他说那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僵硬了些。
“你现在跟我回去!”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不合适,我也不会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吗?!我不喜欢你!更不会跟你在一起!”
清晨的病房,诡异的安静。
连外面走廊上传来的零星的脚步声,也是一清二楚。
可床上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他只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
杨敬渊已经被这个女人给过无数次难堪了,并不差这一次!
他咬咬牙,发了狠似的说道,“你还就嫁给我嫁定了,这辈子你别再想碰其他男人!”
说着,一弯身,把她抗在肩头,不由分说地往外走去。
笙歌拍打他宽厚的后背,挣扎,“你放开我!杨敬渊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杨敬渊你是不是神经病?!”
一个女人的力气,不管在什么时候,还是无法与一个成年男人去匹敌。
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他一个人。
透明的输液管,一滴一滴,井然有序地往他身体里面输着营养液。
前一天几乎没有进食,后来晚上又去酗酒。
他的胃,早已经不堪重负。
雪白色的天花板和呛鼻,和四周混杂着药水味道的空气,好像这里,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以前妈妈生病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
只有医生冰冷机械的话语,和门外其他病人和家属亲切的对话。
他拔了针管,有汩汩细密的血流,顺着手臂往下流出来,但他恍然不知,那一点疼痛,于他心口来说,根本不值得在意。
这时刚好有护士进来,看到他这样,大惊,“你干什么?!你还没被批准出院,刘医师说的胃...”
但是,根本拦不住他!
青橙接到医院的电话时,刚到公司不久。
因为当初留的联系人是她,所以医院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
“对不起,我不是他的家属。”
她咽了咽口水,拒绝。
如果想彻底断绝关系,就不能有一丝牵连。
“那您能帮我们联系到他的家属吗?”
家属...
仿佛有一把利剑,狠狠地戳进了心口,血淋淋的。
哪里来的家属,这个世界上只剩一个周珈珩了!
青橙喉口一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想办法,再联系你们...”
也不管医院那边还在激烈地说着什么,她已然面目苍白地挂了电话。
彻底断绝关系,有那么难吗?
求助笙歌,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是,那头的笙歌却是一番冷嘲热讽的语气:
“顾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深恶痛绝?!”
“能不能...”
“不能!”
还没有等她说完,那头的人,已经无情地拒绝了她!
青橙捏着手机,脸色煞白。
“顾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你真的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非你不可了吗你这么作贱他?!”
“...我没有。”
她的声音,委屈地只有自己能听到。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帮你任何忙,因为我们根本不熟!”
“嘟嘟嘟......”
无尽的忙音。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如果当初她的立场再坚定一点,一定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一定不会伤害到别人!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他的号码。
青橙深吸一口气,接起来便问:
“你在哪?”
“我想见你。”
“你回医院吧,我还在上班,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