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拿着请柬进入郭家庄的,在这之前已经有三十多只候选龟早已提前拜会过郭勤忠了。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我就失去了先机,因为往往最后一个登场的,才是最为闪亮的。
打量着这布置华丽却不显庸俗的贵宾套房,看来这赵季羽和赵季空两兄弟还是蛮有面子的嘛!我们来得这么晚,还能给我们留下这么好的客房。其实我们‘哥俩’本来是一人一间上房的,可我执意要和‘哥哥’挤一张床,因为我怕万一遇到哪个认识赵乌龟哥俩的,在我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的前一刻,我还可以及时向小灯笼求救,免得还要劳烦它老人家刨坑把我埋了。
我坐在雕花精美的红木大床上,看着埋头喝茶一脸郁闷的小灯笼。真不知道到它是一个这么记仇的妖怪,还是妖怪都这么记仇呢! “喂!先说好,这床我睡四分之三,其余都是你的;还有,不许打呼,不许起夜,不许磨牙,不许流口水,不许在床上打醉拳。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踢你的,在我醒着的时候,晚安!”说完,我脱掉外衣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便拉了被子躺下了。
我要是睡得着我就是妖怪变的,没想到明天就要去面试了,没想到会那么多竞争者,我还连一点实际的准备都没有呢!当初的决定只是一时兴起,可一旦临到战场了,这心里还真没底,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被人给识破后,丢了师傅的面子是小,丢了自己的面子是大呀!毕竟我也是个挂名候补小黄彩嘛!
我翻了个身看着小灯笼平躺在床上的高大身体,只见它双目闭合呼吸均匀,真是越看越窝火,我这么苦恼,它竟然还睡得着,不行!我睡不着它也别想好过。
我使出全力一脚朝它腰部猛地踢了过去,哪知,破灯笼根本就没睡着,就像是早知道我会偷袭它似的,一脚钩住了我的小腿,紧接着我又是一胳膊肘直击它的侧胸,哪知又被它的大手快速地压制住了。在屡次试图收回自己的凶器未果后,我就在这样一手一脚被破灯笼牢牢压住的情况下,认命向它挪了挪,把头靠在它的肩膀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和破灯笼靠的越近,我就感到越安心,就好像天塌下来它也会替我顶着似的。唉!还是睡吧!反正不管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小灯笼都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这郭家庄的生意做的还真是大,我还以为郭勤忠的生意很单一,只是单纯地卖卖药材而已,没想到他的触角还涉及到了酒楼,马匹和运输业,而郭勤忠的老婆的娘家的亲戚的朋友的什么什么的好像也是朝廷里的大官。这一点我倒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毕竟这自古以来商政都是从不分家的。
看着会客大厅里已经陆陆续续到齐的候补金龟婿们,瞧他们一个个不是锦衣华服,就是手拿佩剑,又或者是相貌俊朗,这其中当然也有既是锦衣华服又是手拿佩剑并且长得蛮入眼的。比如说坐在右边第一张椅子上,也就是我上手位的一只杂毛龟就是了,看起来他地位不低啊!每个进入大厅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向他和我们两兄弟道声好。不知他是什么来头,那满头红黑相间的长发被整齐的梳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一身红色的紧身劲装外套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宽松白纱衣。这像貌嘛!算是还可以吧!看上去顶多二十岁的样子,虽然生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怎么看怎么像个饱读圣贤书的贵族子弟,但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冷冽阴沉的气势,一看就知道还是个未经过岁月打磨的宝贵玉石,一点都不知道将自己的锐气隐藏起来。
那位杂毛龟可能被我直勾勾的眼神打量的不好意思了吧,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悦的开口说道:
“没人告诉过你,这么无礼的盯着人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他此言一出,本来还是热闹如菜市口的大厅里立即就安静了下来,所有候选乌龟和下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
我朝他笑了笑,用和他冰冷语气绝然相反的和蔼语气回敬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难道就只准你看我,不准我看你吗!再说了!我看你是说明你长得很吸引我,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莫非公子喜好男色,那公子你就来错地方了,郭庄主招的是女婿,而不是男宠。”他此言一出,全体在场的候补金龟们都集体倒抽一口冷气,他们都想看看我这个蓝彩的徒弟要如何应付这个大物。
太好了!终于可以抓住机会帮赵季羽好好地宣传一下自己的威名了。
“兄台一眼就看出我喜好男色了。唉!看来我对兄台的喜爱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其实我也不错哦!我赵季羽是赤罗国蓝彩的入室弟子,这要身份有身份,要身材有身材,兄台可否考虑一下与我私奔如何?”我说完还嬉皮笑脸的欲摸上杂毛龟那白滑滑的脸,天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去摸一个男人的。赵季羽!你成名后可别忘了老子,要知道老子为你付出了多少。
看来杂毛龟的克制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那么一点点,我本以为他会冲过来把我狂扁一顿的,我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闪人准备了,可他只是皱着眉头,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没想到蓝彩大人挑了这么多年,竟然挑了你这么个徒弟,真是令人意外。”
“哈哈哈!我也很意外呢!可那个老子哭着喊着要我们兄弟两收他做师傅,我也是被他烦得没办法了,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