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等着,我这就去给它刷牙。”
沈卧对着手机说道,提步就想走,突然又顿住了。
他明天就离开s市了,这个时候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啊,要等她睡着再去。
“还有给狗洗澡,多久洗一次?”
折薇抹了把泪水,楚楚可怜的说道,“如果长久不洗,会不会生跳蚤?还有,给它梳毛的时候,肚皮那块要不要梳?我不会,我都不会”
“薇儿,别哭。”
沈卧长指抚摸着手机屏幕,“明天开始,我会让宠物店的上门来洗,你什么都不要管。”
“你是不是不想我流泪,我不哭了,你瞒着我结婚不要紧,你倒是快点离婚啊!你留恋藤棠妆什么呢?她不会爱你的”r1
折薇不想再哭,竭力皱眉,想把泪水憋回去,憋得一张俏脸都变形了。
就这样隐忍的折薇,让沈卧柔肠寸断。
手上一用力,一枝梅花断了,他的心也裂了。
怎么办,薇儿,我拿你怎么办?
我和藤棠妆结婚的事情,不是恶意想隐瞒你。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有个完美的形象,我只想把事情解决了,没有负担的爱你。
薇儿,你知不知道?
作为男人,越是凄惨,越是狼狈,越是受伤,就越怕心爱的人知道,就越是想藏好掖好,不被你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沈卧黑眸染上浓重的猩红,犹如困兽一般,在漫天的雪花里哀嚎着。
无声的哀嚎着,怕她听见。
猛不丁的,他就蹲了下来,无助的抱着自己的头。
任凭手机跌落在地。
后背凄苦的倚在梅树上,耳边嗡嗡响,暂时性的失去了所有的听觉。
在这冰天雪地里,他突然很想念自己的亲生母亲。
如果母亲没有难产而死,父亲也不敢那么嚣张的对他,嫌弃他,辱骂他,让他有个痛苦不堪的童年。
如果母亲没死,就不会是姐姐养大他,他也就不欠姐姐的情,以致陷入两难的境地。
如果母亲没死,他也不会在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岁月,依赖上藤棠妆,以致授人以柄,爱的不能爱,恨的不能恨。
他好想打人,想杀人,用血来祭奠这一切。
但是,能打谁杀谁?
沈墨君,藤棠妆,韩熙刃,沈朗
这些人,或者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或者是他曾深爱的女人,他虽然冷酷无情,但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剥夺他们的生存权。
主要还是因为,折薇不喜欢他打打杀杀。
折薇?
沈卧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手机,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把手机捡了起来,捧在手心里。
关键的时候,折薇总能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手机上落了几朵雪花。
透过晶莹的雪花,沈卧看到了折薇的眼睛。
那双永远干净、坦诚的眼睛因为泪水的冲刷,更加的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但是却无辜又无助。
他的薇儿好可怜,没有安全感了!
沈卧的心头狠狠的震着,手更加用力的握紧手机,恨不得捏碎手机界面,把折薇释放出来,狠狠地抱住,疼她,宠她给她安全感。
“薇儿,乖,别哭了,”
他隔着屏幕呼唤着她,修长美丽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黑眸透着坚毅,
“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的,我保证!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也许十天八天就可以了!我明天去国查案,偿还了藤棠妆的债后,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薇儿,请你相信我。
你聪明帅气的老公,一直是你的骄傲,请继续骄傲下去。
沈卧掏心掏肺的表白自己的心迹,蓦地,手机响了,一个来电跳出来。
“讲!”
沈卧接了电话,脸上消逝了柔情,眼眸变得冰冷狠绝。
“总裁,重大发现,”
阿卡茄的声音传了过来,特意压低了声音,显得非常神秘,“藤棠妆在给您带绿帽子。”
“”
讲真,阿卡茄的办事能力,确实比她姐姐阿卡莎差很多,不够稳重这点,是确定的事实了。
以前阿卡茄曾冒犯过折薇,沈卧当时要不是看在莎的面子上,阿卡茄早就惨了。
“总裁,您震惊了吗?”
阿卡莎见对面不说话,同情的问道。
“不要装神弄鬼,把话讲清楚。”
沈卧嗓音低沉,面无表情,冰冷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波动。
只要薇儿不给他带绿帽子,那么任何人也休想把绿帽子带他头上来。
就是那么的自信,也是那么的狂妄!
“是这样的,总裁,”
阿卡茄是懂沈卧的,虽然他看似无害,但是,平静的时候,恰恰是最可怕的时候。
“藤棠妆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和黑珍珠幕后的老板顾情,勾三搭四,搔首弄姿!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哎呀亲娘,给我恶心死了!”
阿卡莎咬牙切齿,一连用好几个成语,显示自己的不屑,“总裁,我讨厌!你要是公开和她的关系,我就辞职”
“闭嘴。”
沈卧霸道的打断她的废话,勾起唇角,无声冷笑,判断道,“顾情不是那么轻浮的男人,应该完全是藤棠妆主动。”
他不是没调查过顾情,虽然查出的都是表面现象,但是通过现象看本质,是一个男人应该具有的能力。
“没错,总裁,你真神了!”
阿卡茄先拍了个马屁,紧接着说道,“那个男人挺绅士风度的,很有修养,属于魅力大叔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