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缚鸟  东方雀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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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蒂娅被西沉的太阳叫醒后的第一个念头是:完了,竟然在谈到一半时睡着,这次要被生气的博丽巫女彻彻底底地退治一遍了。所以当米斯蒂娅起身发现自己还好好躺在走廊上并且身上还盖了一张毛毯后,她先掐了一下脸来确定不是做梦。

“米斯蒂娅你还记得怎么唱歌吧。”灵梦平静的声音从米斯蒂娅身边传来,吓得走神的米斯蒂娅绒毛直竖:“哇……非要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灵梦还是坐在原地,一侧的茶杯已经空了:“请,给我唱支歌。”

“可是我说过,会让你暂时变成鸟目的……”

“没关系。”

“咦?”

灵梦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没关系,歌声只需要听就行了。”

米斯蒂娅还是有些踌躇,下意识扇动着背后的翅膀,想飞到树上去思考。然而她并没有离开地面,翅膀上传来的阵阵不协调提醒着米斯蒂娅,她还被巫女软禁着呢。

不能飞翔对于雀鸟来说无疑是酷刑,米斯蒂娅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既然是灵梦你自己要求唱歌……那么,你因为鸟目而被我打败,甚至杀死也是自找的吧!想到这,米斯蒂娅全身因为紧张和兴奋变得僵硬起来:“那,灵梦,我,我试试看哦。”

灵梦“嗯”了一声,米斯蒂娅又谨慎地开口:“就坐在灵梦身边可以吗?”

“没问题。”

米斯蒂娅感到自己心跳动得异常厉害,以至于说话都带着颤音。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那灵梦,可以开始了?”

看到灵梦点头后,米斯蒂娅清了清喉咙。在这瞬间,她感到有些恍惚,上一次唱歌是多久之前的事呢?妖怪对时间的概念远没有人类清楚,但米斯蒂娅也觉得,自己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唱过歌——她甚至担心自己可能早已失声了。不过,雀鸟的天性让她在发出第一个音符后很快进入了状态,尘封了很久的曲调争先恐后地从记忆深处冲出来。

……

你熟睡在山花的注视下

枕着我远去的脚步声

晨曦时,我远远注视着你

带着悲伤的颜色

……

想到灵梦人类的身份,米斯蒂娅选的是一段她在人间之里听人吟诵过的诗,对于她而言,把这些诗用自己的方式唱出来不算难事。米斯蒂娅抽空偷瞄了一眼灵梦,后者闭着眼坐在原地,手指还轻轻和着歌声在走廊上敲动,显得毫无防备。米斯蒂娅心底涌起难以名状的感受:已经很久没有人听过自己唱歌了。

这并没有让米斯蒂娅打消之前的念头。一想到不能飞翔,米斯蒂娅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正确,她缓缓站起身,双手手指开始疯狂地搓动,绿色弹幕在指尖时隐时现。唱出最后的“颜色”后,米斯蒂娅突然发出一个高亢的颤音,绿色的弹幕也随之向灵梦发射过去。米斯蒂娅紧跟在弹幕后面,仅仅是弹幕只能让巫女受伤,米斯蒂娅并不想这么结束,她要的是——彻底击败,甚至杀死这个巫女!

自己的歌声能让巫女失明,而那个高亢的颤音能掩盖掉弹幕发射的声音。米斯蒂娅对自己的攻击志在必得。灵梦依旧坐在原地,只是微微一侧身,轻描淡写地闪到了两排绿色弹幕之间的空隙——米斯蒂娅的弹幕太有规律了。

得手了!米斯蒂娅心中暗喜,她知道,要躲开自己的弹幕只能是闪进弹幕之间的空隙,而灵梦接下来要面对的就不是弹幕,而是自己的攻击——受两排弹幕的包围,灵梦根本不可能再次左右躲避。只要自己挥下利爪,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这样真的好吗?灵梦她,是你现在唯一的听众呢。

但,鸟儿不应该被关在的笼子里……

米斯蒂娅犹豫了一下,接着尖锐的指甲直取灵梦的胸膛。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米斯蒂娅的预料,灵梦猛地抬起头看着扑向自己的米斯蒂娅,眼光炯炯有神。米斯蒂娅一惊:灵梦恢复视觉的速度和她记忆中完全不同。

米斯蒂娅的速度并不慢,可灵梦更快。米斯蒂娅甚至没看清那张灵击符卡是怎么出现在灵梦手上的,就被强大的灵力向后吹飞,她在空中刚刚调整好姿态,几张灵符就飞过来。在迅速打掉攻击自己的灵符后,米斯蒂娅注意到灵梦已经不再原来的位置了,她刚准备转头寻找灵梦的踪迹,小巫女的身影就出现在米斯蒂娅的头顶,直接踢中了米斯蒂娅的胸口。

灵梦的攻击本身并不强——六七岁的孩子的体力能强到哪里去——但附带的灵力却大的惊人,这灵力如此之强,米斯蒂娅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就直接被压在了地上,紧接着架在米斯蒂娅脖子边上的御币让她生生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看着面带愠怒,踩着自己胸口的女孩,米斯蒂娅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博丽巫女是什么?那可是被幻想乡的妖怪贤者们共同筛选出来的,根本不能用常理判断的存在!即便现在只是一个小女孩,要对付自己这种小妖怪依旧轻而易举!更严重的是,刚刚自己完全是不留余地的攻击……

踩着她胸口的灵梦出了一口气,表情也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但身边围绕的灵力依旧没有散开:“米斯蒂娅,在你唱歌的时候我就有防备了——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米斯蒂娅根本不敢回话,努力摇了摇头。在灵梦夸张的灵力压迫下,还能听进去问题已经是米斯蒂娅的极限了。灵梦也觉察到了米斯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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