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吗？”

“有一点。”

妹红有些得意：“慧音也好村子里的人也好，总是喜欢把我当小孩子看……哼哼，其实真要算起岁数来，说不定我比慧音还要大呢。”——话说回来，在意什么岁数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吧。

“藤原小姐为什么确定我会来？”

“更确切的说，我连你的身份都猜到了……虽然不确定，但基本上就是落难的妖怪公主一类的吧？”

莉格露脸上的吃惊神色让妹红满意地点头：“怎么样，一千多年的时间不是白活的。”

“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很简单啊。”妹红说道，“看到你一拳把人击飞，面对那种面目狰狞的怪物没惊慌失措时我就基本确定你是妖怪了，另外那件披风不是一般的妖怪能拥有的。人间之里虽然我呆的时间不长，不过最近也没有新住户到来的消息——综上所述，我就这么推出来啦。”

“好了，我说的差不多了，你也该正式介绍下自己了吧？”妹红把话语权交给莉格露，“顺带一提，你给我的印象挺不错的。”

“唔，我吗……”莉格露嗫嚅地说着，“名字是莉格露，身份——我不确定我能不能算是个……”

“什么叫做‘能不能算’，”妹红打断了莉格露，“身份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应该自豪地大声宣布出来，哪有像你这样犹豫的！”

与生俱来的吗？莉格露抬头看着妹红，认真地问道：“那藤原小姐，如果那个身份是被强行安在你的身上……”

“什么叫强行？”处世经验丰富的妹红已经猜到了莉格露肯定因为身份的缘故遭遇过什么事情，但她习惯了直来直往地说话：“逃避的人才最差劲。”

莉格露脸上一红，还好夜色已浓看不出来。妹红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总之这种东西是甩不掉的啦——那莉格露你到底是？”

莉格露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应该算是虫群的领袖。”

没有意料中的吃惊或者嘲笑，妹红“哦”了一声：“知道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吧。”

妹红的淡然让莉格露浮起一丝感动，她拿出，有些迟疑：“就在这里？”

“嗯。”

莉格露现在除了虫符和灯符外，她还向米斯蒂娅隐藏了新的萤符，她把萤符当做底牌。只是这一次莉格露毫不犹豫的把三种卡都在妹红面前展示了一遍。

“就这三种？”

莉格露有些惭愧，点点头。妹红咬着手指：“没有把的效用最大化啊。”

“最大化？”

妹红的规则是慧音手把手教会的，她现在也想过一回老师瘾，手把手教莉格露：“都说规则能减弱战斗双方的差距，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本身承载的弹幕是有限的。”

妹红的长篇大论被莉格露一句话塞了回去，因为莉格露的确说到了关键部分。妹红的教学大纲胎死腹中，只能遗憾地承认：“对，所以实力弱的人可以花很长时间来制作一张强力的没有规定只能用弹幕，你的‘灯符’里也有使魔的一份子吧。”

莉格露想到了米斯蒂娅的“雀鸣夜歌”，那是一张只有声音没弹幕的。

“现在已经晚了，先回寺子屋吧。”妹红说道，“明天就开始。”

莉格露点头。

晚饭时，米斯蒂娅被莉格露的眼神瞪的发毛，如坐针毡。精卫在看到莉格露和妹红同时回寺子屋后就基本猜到了原委。用餐结束后回到房间，精卫跳到米斯蒂娅面前：“看来妹红是和莉格露一个战线了。”

“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米斯蒂娅有些无奈。

“过早输掉的话，老师会失望的吧。”

米斯蒂娅想到了姜尚的话：“不知道什么才叫及格……”

米斯蒂娅很累，日历已经翻到了四月初，这场雪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春天迟迟不来，春季祭草草收场，这都让米斯蒂娅非常倦怠。实际上妹红也是，天气阴冷，警备队的工作大多都转向维持村子的结界上，妹红在这点上帮不上忙，才有足够的时间陪着莉格露。寺子屋的学生按时来上课的也越来越少，慧音索性停课让孩子们回家休息，乘着这段时期把寺子屋翻修一遍。

“增强体能。”妹红的计划和性格一样干脆，“一场战斗中能使用的数目和每个人的灵力有关，先别想什么制造强大的战中连续宣言10次才是最基本的。”

“妹红的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莉格露很好奇。

“那个，其实我也在制作当中啦，”妹红从口袋里抽出几张，“说实话，要界定好每一颗子弹的轨迹，的确不能着急。”

“妹红为什么不参考一下慧音的呢？”

“没有参考的意义，”妹红给莉格露解惑，“和每个人的能力有关，一味的模仿只会是……那个怎么说来着，邯郸学步？”

莉格露想到自己的虫符对上米斯蒂娅时的无力，心底认可了妹红的说法。

米斯蒂娅对莉格露和妹红每天早出晚归的情况无动于衷，精卫挺无奈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我想换个应对方式，”米斯蒂娅把自己的这种规则似乎不单单只限于弹幕呢，莉格露的灯符里除了子弹外还有她的使魔。”

“你的声符不也一样吗，灵梦的符卡也有很多是借用道具。”

米斯蒂娅沉默了一会儿：“试试做一些新的吧。”

一旦有了目标，时间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等到米斯蒂娅完成了新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