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尚的忠告“莉格露要比你强”，米斯蒂娅一直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强”或许就是指如同灵梦一般，米斯蒂娅当然不相信莉格露能达到那种程度。而除了那些几发弹幕就能打发的森林里的邻居外，米斯蒂娅交手最多的就是湖边那只冰精了，琪露诺实力的确和米斯蒂娅旗鼓相当，就是战斗时少根筋。

米斯蒂娅的思绪被突然暗淡的光线打断了。夕阳的余晖被粗暴地切断，远远传来莉格露的宣言：“虫符·夜虫龙卷！”

“那是莉格露的虫符？”米斯蒂娅瞠目结舌地望着平地冒起的弹幕，卡如其名，弹幕分成明显的内外两层，外层扩散，内层收缩，更震撼的是莉格露原来的白色弹幕竟然变成了黑色，乍看上去的确像是无数细小的黑色小虫形成的龙卷风。米斯蒂娅所在的这片竹林里的阳光甚至被弹幕彻底阻挡了。

比起初见时的小虫风暴，上一次的夜虫风暴，这次的夜虫龙卷真正达到了质变。米斯蒂娅心里明白，这种甚至能挡住光线的密度不是木菟咆哮能赶上的。到底是自己太倦怠，还是莉格露进步太快？

再沿着小路前进一段，米斯蒂娅来到了妹红的房子前。屋前空地上，妹红正在躲闪着莉格露的子弹。从龙卷外层延伸出的弹幕都快连成了线——可惜没有，虽然妹红几次都被逼到竹林的边缘，都成功地穿过了两次攻击的间隙回到场地中心。

不过妹红也并非完美的穿越，每一次都会留下几道伤口——当然，它们都马上愈合了：“还差一点呢！”

莉格露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龙卷，外层的弹幕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内层的弹幕也压缩到密不透风的地步，抬起手：“上了。”

内层的弹幕随着莉格露的手势拔地而起，然而目标并不是妹红，直接朝着场地正中压了下去。龙卷先是撞到地面，接着解体，弹幕就像水花一样四散开，溅起大量的雪。即便整个过程都是寂静的，妹红和米斯蒂娅似乎同时听到了“轰隆”的声音。

“这样可以省下规定子弹路线的空间，从而让子弹数量达到理论上的最大化呢。”虽然攻击十分密集，但子弹都是因为随机弹开，加上黑色子弹在白色的雪中显得十分抢眼，妹红立即判断出那些对自己有威胁的子弹，不慌不忙地选好位置闪开。其间妹红瞟露身后形成的新的龙卷，露出了一个赞叹的微笑。躲着围观的米斯蒂娅遭了池鱼之殃，还好她距离比较远，弹过来的弹幕已经很稀疏了。

“猛毒·毒蛾的黑暗演舞。”

妹红愣了愣：“二次宣言？”

米斯蒂娅呆住了：“能一次宣言两张？”

精卫在脑海里迅速回忆一遍战斗的6大要点：“仔细想想，同一时间有两张的效果，灵梦并没有禁止。”

“真的呢……”米斯蒂娅望回场上，莉格露的新卡是在场地周围随机冒出使魔，在丢下一堆延时发射的弹幕后消失。米斯蒂娅一开始觉得有点眼熟，然后就明白了：“这是……‘小鸟’的特性？”

“比小鸟更难判断，因为莉格露的使魔能随意出现。”精卫突然笑了起来，“莉格露现在可是有两张模仿你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全都比我的强啊。”米斯蒂娅郁闷地回答。

妹红被夹在使魔和龙卷的子弹间，已经无暇去注意莉格露了，连莉格露退到夜虫龙卷的内层里也不知道。米斯蒂娅看见了莉格露的动作，却不知道莉格露准备做什么。

毒符和虫符的攻击差不多是同时结束，妹红环顾四周，眉头拧了起来：眼前只有龙卷，正在形成的第二波毒符，莉格露不知道去哪里了。

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夜虫龙卷的内层再次压了下来，这一次它冲着妹红压下。妹红躲开正在放置弹幕的使魔，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kick】！”

“咦？”

妹红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莉格露裹着黑色的披风，冲破弹幕朝妹红袭过来。由于黑色弹幕的掩护，妹红听到宣言后没有立即发现莉格露，被踢了个正中，向后飞去——不偏不倚地朝着米斯蒂娅所在方向，精卫反应比较快，立即飞走；米斯蒂娅则因为第一次见到弹幕和宝物以外的，一时没回过神，不幸地再次成为了牺牲品。

“成功了。”莉格露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跑向妹红：“妹红姐，没事吧？”

“痛痛痛痛痛……你还真不留余力。”妹红捂着胸口，呲牙咧嘴，“我的肋骨又断了，今天断了两次！”

“不出全力的话，大概碰不到妹红姐吧。”心情好的莉格露连话也多了些，这时精卫落到莉格露肩膀上：“啧，都叫姐姐了么……虽然没明白你们俩在做什么，麻烦藤原小姐早点站起来解放了那只笨鸟吧。”

妹红这才注意到趴在她身下的米斯蒂娅。

妹红的屋子里

怕冷是雀鸟的天性，尤其是在这种雪花纷飞的四月还沾了一身雪，米斯蒂娅裹了两层毛毯才觉得暖和一点：“妹红，莉格露都不怕冷的吗？”

妹红燃起地上的炉灶，柴火噼啪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冷的话，运动一下就行了。”

莉格露的回答更简单：“不怕冷。”

似乎的确是这样，第一次见莉格露时，她仅仅就一件披风而已呢。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米斯蒂娅问道。

“日常的训练啰。”妹红空着手直接从炉火里拿出几个红薯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