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所不知,张氏烧酒近期盛名之极,今可谓是孩童皆知,坊间之内更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之物也。”
“喔?竟有此事?”
“刘磐刘子涅乃某之好友,其人好酒,有缘饮过一次,从此以后便念念不忘,此前数日还遣人远至临武购置此种烧酒。”
小卜同学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兴趣的源头当然不是自己剽窃发明的烧酒,而是黄忠口中所说的刘磐刘子涅,因为在小卜同学的印象中,这个刘磐好像也是个在正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物,于是问道:“刘磐刘子涅?此何人也?”
“子涅乃刘荆州从子,为人骁勇善战,与某共守攸县。”
“既然刘将军与黄将军乃至交好友,又好杯中之物,何不遣人相邀,一同共品,岂不快哉?”
“哈哈哈,不瞒先生,某正有此意。”黄忠说完,便与仆人耳语几句,遣其去请刘磐。
在等待刘磐到来的其间,小卜同学通过交谈,多少对黄忠一家有了一定了解,其子黄叙自小心脏便有问题,发病特征是活动过量后呼吸困难、紫绀、晕厥等,不过还从未试过像今天这样,出现休克这么严重的情况。黄忠也曾为自己的儿子寻访过不少名医,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此病无法根治,宜在家静养,不宜过量活动,对此,黄忠也是很无奈。
按小卜同学的理解,这应该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疾病,要治疗那就得动外科手术,貌似这个时代也没有做外科手术的条件,神医华佗这关羽刮骨疗伤的肢体局部手术还勉强还说得过去,至于说要做真正内脏手术肯定没戏,割内脏和割手臂不同,注定是要大出血的,光输血一事就没法解决,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没法验血型。
虽然现实很残酷,不过小卜同学总不能说:“你的儿子就只能在家等死。”之类找打的话,小卜同学还是给予黄忠一丝希望,告诉他华佗和张仲景均有过人的医术,乃当世神医,没准能有根治此病,黄忠多少也知道这只是小卜同学的安慰言辞,在他认为,能使他儿子起死回生的“神医”小卜同学都没有根治的办法,其他走坊郎中更是没戏了。黄忠不知,如果不是小卜同学的出现,他这个儿子的性命也就到今天为止,小卜同学的cpr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黄叙早卒的命运。
由于小卜同学的临时起义,邀请刘磐赴宴,两人一直等到入夜时分,就在小卜同学以为刘磐今天不会来的时候,黄忠却突然起身说道:“美酒当前,子涅何故此般来迟?该罚,该罚啊!”
“哈哈哈,汉升所言甚合我意,自罚三樽又当如何?”伴随着一阵粗豪的笑声,刘磐便出现在小卜同学的眼前,小卜同学出于礼貌也起身迎接,刘磐给小卜同学留下的印象不多,一把破锣嗓子,一把大胡子,脸型四方,除此以外就再没有什么了,要是把他那胡子一剃,刘磐在后世是个多得海去了的大众脸。
“哈哈哈,子涅好算计,可是存心为贪三杯而故作来迟?”黄忠大笑地调侃道。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汉升也。”刘磐亦不掩饰,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今虽为某请子涅赴宴,然而想要讨得美酒,还得问过酒之主人呐。”
“哦?”刘磐两眼一扫,很快便发现了一身骚包造型的小卜同学,向黄忠投去了一个“这是谁?”的眼神。
黄忠了然,于是便介绍道:“来来来,某为子涅引见,卜先生乃是酒之主人,同时亦乃搭救叙儿性命之恩公,卜佬卜良丙先生!”
“什么?卜佬?良丙?”刘磐闻言错愕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好个汉升,莫非欺我不懂南越蛮语,合计于先生戏耍于我?这卜佬、良丙在南越蛮语中均是道人粗俗之词,我观先生仪表不凡,有大儒之风,岂会取此表字,汉升,欺我也,哈哈哈。”
黄忠现在是急得一头冷汗,他和刘磐一样,乍然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都以为小卜同学和他们开玩笑,不过黄忠较刘磐要幸运一些,因为他有女儿黄舞蝶的事先提醒,才避免了出洋相,那黄舞蝶又是怎么知道小卜同学的名字呢?原来这个黄舞蝶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和小卜同学共乘一骑,化名为黄武的乔装少女,两人一路上可没少说话,恩公的名字自然会问及。
刘磐一个人大笑了片刻,发现他的好朋友黄忠没有跟着笑,而是神色尴尬地看房顶,知道自己得罪人了,笑不下去的刘磐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刘磐脑子不太灵光,仓促之间,找了个令人喷饭的理由为自己开脱道:“咳咳……先生……我,不胜酒力,言语糊涂,还望先生莫怪。”
小卜同学汗一个,心想:“你才刚来好不?酒都未饮就不胜酒力,这么扯蛋的话亏你说得出口。”
黄忠也万万没想到刘磐会用这么一个令人绝倒的理由来搪塞小卜同学,生怕小卜同学发怒的黄忠忙为好友开脱道:“子涅,此乃汝之过也,焉有赴宴前还在家中独饮之理,该罚该罚。”
黄忠给搭了梯,刘磐自然是顺势就下来了,“然也然也,汉升言之有理,我之过也,该罚该罚!”
小卜同学倒也没生气,就算生气也是生给他起名表字的南华老道两师徒的气,小卜同学通过刚才两人肆无忌惮的对话得知,两人关系很好,而且都是豪爽之人,自然也不作计较。
由于刘磐的到来,黄忠命人撤下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