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脱轨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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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法师拉吉尼神情恍惚的下了审判火山,他还沉浸在红龙和它的宝藏对他造成的震撼中。

他就这样走进先前去过的村子,大受打击的看到预料中混乱凄惨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恰恰相反,一群野蛮人小孩围着魔像,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几个小孩坐在它的肩头,还有些坐在它的手掌上,他们不顾魔像无法用语言回应的事实,自顾自的跟它交谈着。魔像不能跟他们交流,但是能明白他们的意图。它随着他们的要求,一会略现笨拙的把他们举高去摘树上的果实,一会又把他们抛起来再接住,还有些小孩把它厚实的身体当成滑梯,兴奋的攀上滑下。所有的小孩都不停发出开心的笑声。

那些被留在村子里的老人和妇女,也渐渐开始不那么畏惧这个巨大的怪物,开始围在旁边指指点点。

拉吉尼不能容忍自己的魔像居然被一群下贱的野蛮人小孩当成玩具来玩,他无法阻止自己露出阴沉恐怖的表情。但是他记得红龙的警告,所以他只能把怒气发泄在魔像身上。

“快跟我走,你这个没脑子的蠢东西!”他怒吼着,“办正事去!”

小孩们被拉吉尼扭曲恐怖的面孔吓到,一哄而散,从魔像身上下来,逃走了。先前替他引路的小孩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来了,在逃走之前,他祝福般的拍拍了魔像的小腿,跑掉了。

这些生活在审判火山附近的野蛮人小孩,由于适宜的气候和红龙的庇护,生活安定而富足,不象他们那些生活在雪蛮山脉和冻土高原的同龄人那样,需要过早的担负起家庭和部落的责任。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和一般人类小孩一样,缺少磨练,没有足够的毅力和意志力,没有勇气留下来承担巫师的怒气。

拉吉尼余怒未息的踢了魔像一脚,命令它驮着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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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双眼见证过同伴的死亡之后,艾莉洁变得沉默起来,她不再欢笑,不再捕猎,不再捉鱼,常常看着水里的游鱼发呆,或者长时间的盯着同伴们看。

“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法吉妮悄悄的跟希莉丝说,眼里露出深深的忧虑,“她现在这个样子太不正常了。”

希莉丝犹豫的看着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发呆的艾莉洁,不确定的说:“可能是因为莫丽卡的死,还在伤心吧?”

“唉——”法吉妮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向艾莉洁走过去。

“艾莉洁,你在想什么呢?”她走到艾莉洁身后,温柔的把双手搭在她肩上。

艾莉洁站起身,茫然的回答:“没什么。法吉妮姐姐,我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你们所说的意思了。莫丽卡死了,我们很伤心,鱼和那些动物死了,它们的伙伴也会很伤心吧?”

“不完全是这样,但是现在你可以这么理解。”法吉妮体贴的搂住她,希望以这种方式给她温暖和力量。

她们就这样搂在一起,彼此依偎着,默默的感觉对方的体温和气息,用心感受拥有同伴的幸运,和温馨。

“好了,”法吉妮突然推开艾莉洁,“现在让我们来学习剑舞吧。生活还要继续,莫丽卡也不会希望你因为她的死而消沉的。”

“恩。”艾莉洁乖巧的点点头,随着她回到练习舞蹈用的空地上。

“没事的都过来,艾莉洁要开始学习剑舞了,你们给她演示一下。”法吉妮站在场地中心拍拍手,一声令下,在营地里那些独自练舞的,缝补衣服的,聊天谈话的黑暗精灵们,全都去自己的包裹里取出兵器,围了上来。

法吉妮拉着艾莉洁站到场地边上,把地方给卓尔少女们让出来。卓尔少女们排好阵势,手里握着各式各样锐利的刀剑和匕首,略作协调,就开始舞蹈起来。

表演从一开始就攫住了艾莉洁的全副心神。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几乎叫出声来!

黑暗精灵舞者们的动作就象生死相搏般激烈!她们舞步交错,白刃飞旋,刀光剑影,惊心动魄!她们的动作迅捷优雅,每一剑挥出,都仿佛要置对方于死地!却又能在间不容发的瞬息,以毫厘之差错过,连衣服都没伤到一丝一毫!她们随着脚步的变化,不断转变着对手,手中的武器在彼此身前画过一道道危险的光芒!每个人的身前身后,上下左右,都布满足以致命的华丽光线,一不小心,就是乱刀分尸的下场!

艾莉洁的眼睛追逐着她们的每一个动作,生怕一错眼间,就会看到惨剧发生!

“你可以轻松一点。”法吉妮微笑着安慰她,“她们都很有分寸,不会有事发生的。”

艾莉洁还是不能把自己的眼睛移开,她甚至没有时间和精神来赞叹。

法吉妮了解的一笑,在一旁开始解说:“我们信奉的神灵是黑暗精灵舞蹈神,幽暗少女伊丽丝璀,她认为我们在某些时候,应该有用剑捍卫我们自由舞蹈的权利,因此才有了剑舞者的产生。剑舞者的技巧不但给了我们抗击不公正暴力的能力,同时也是一种高深优美的舞蹈艺术,你再仔细看看,用心去体会。”

的确,艾莉洁在最初的震撼之后,已经能够从表面的混乱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了。

卓尔少女们的剑舞看似杂乱无章,让人眼花缭乱,实际上她们彼此动作协调,丝丝入扣,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此众多的刀剑在一个如此狭小的空间中飞舞,竟然没有发生过一次碰撞。洋溢在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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