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你个鬼哦!”景幺娘一手抱砸到梁小福头上,气得嗖的站起来要走,跨两步出去,转回头来,指着梁小福说:“先礼后兵,你别怪干妈心狠手辣。”撂下话景幺娘气呼呼的走了。
梁小福抱着已经不烫手的玻璃杯在哪儿又坐了好久,脑子里嗖嗖嗖的过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干妈说的景山,像现在的景山,又不像现在的景山,梁小福有着这个强烈的判定,却没能想明白。
唯一确定的是,对于“要降得住景山”这一条,梁小福深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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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景山把车吊到的楼顶讨债的赖老板,现如今和景山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人。缝周一、三、五,刘欢的茶楼聚头。
说这赖老板也是奇葩,赖账还真不是人品问题。据他说是小时候穷怕了,爱钱,凡有钱付出去,赖一赖觉得少给了似的,心头爽,一种变态心理。被景山那样大张旗鼓的一闹(上了本埠晚报头条),这心思一下子不敢再起了,治好了,说景山是他的恩人,俩人越交道越亲近了还。
景山出包间撒尿,回来的时候看见外面飘雪了。想起梁小福学校那硬板儿床不知道多冷,往清净地方给他打电话。
那边接了,景山张嘴就说:“梁小福,下雪啦,咱家有厚厚的棉被铺底,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