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给朱颜买什么药。
静谧的城市,凌晨三点,他也不知道该去哪给朱颜买药。
他去饮水机接了热水,搂着朱颜的肩,将她扶起来,试图喂她喝水。
却发现根本送不到她口中。
水流下来,打湿了被子。
他只好给她换了一床新被。
然后,一口一口,一点点喂给她喝。
她喝的酒很烈,口腔里依旧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但他依旧一次又一次,含着温水,撬开她的牙关,喂她喝了下去。
然后,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他去冰箱里翻出冰块,装好,垫着毛巾放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她的体温却依旧一路飙升。
他便按着小时母亲照顾他的办法,去开了一瓶白酒。
上好的雁南楼,他直接启开,倒在小碟里,一圈一圈涂在朱颜的手心,就好像涂在她手中的不是真贵的名酒,而是外面几块钱一斤的散白。
守着她,一直守着她,直到四点天亮、六点医生过来替她挂上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