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欢呼了一下,便在地上铺了长长的chu布,坐了下来。他们大多微闭上眼睛养神,也偶尔会交谈上两句。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从天上飞下来,直飞到白发老者桑德拉的手上。桑德拉接住了它,从它的脚上取下了一张小纸条,快速看了一遍,便点火烧燃了。
“我们现在去南边的小镇。”桑德拉道。
拉胡疑惑:“南边的小镇向来盗匪多,我们去那里不是自寻死路吗?“
桑德拉m着白胡子道:“那里离塔尔特国的边界最近,便于我们离开。盗匪多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已没有多少财物;再说现在塔尔国政变,盗匪们大多埋伏在去主城的路上,借机趁火打劫,捞取好处,那个小镇现在还变得安全了。”
“那就全听大叔的。”拉胡呵呵大笑起来。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塔尔特国境内南边的一个小镇。刚进镇,就意外地看到了面试时的那个白袍美女,她款款向前,向桑德拉行礼:“叔叔,衣食住行全都打典好了。”
“做得好。”桑德拉含笑道。拉胡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我们住进了镇上最大的一家旅馆。晚上,我和另外九个女孩挤在一个漂亮的房间里,同睡一个大通铺。大家都睡不着,叽叽喳喳个没完。
“塔尔特g廷怎么会突然政变?希斯诺王又怎么会失踪?还有,他的阿芙拉公主怎么办?”
有人冷笑:“连自己都顾不了,还管那公主干吗?”
“听说希斯诺王把阿芙拉公主视作生命,怎会不顾她而去?”
她们叽喳个没完,甚至争得脸红脖子chu。我向来对这些没兴趣,用被子蒙住了半张脸,很快就睡着了。快天亮时,我被刺耳的声音吵醒。“醒醒,斐欧娜,打仗了,快仗了,亚斯兰国快打过来了。”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斐欧娜是我为自己取的一个名字,这是我曾经非常喜爱的一个小表妹的名字,她在两年前已因而车祸过世。
“亚斯兰国?”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睁开了眼睛,“啊,亚斯兰?”
“快起来,斐欧娜,”她急切地道,“桑德拉大人说我们现在要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塔尔特国。”
出旅馆时,马车、牛车都已备好,行李一样一样往上搬,准备妥当后,拉胡一声令下,我们又匆匆出发。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整个塔尔特国边界都被封锁,守护卫兵凶神恶煞,不准任何人踏出一步。拉胡如临大敌,对桑德拉哭丧道:“大叔,您看这怎么办?”
白发老者桑德拉沉吟了一会才道:“为今之计,大概就只能在塔尔特国的各个城镇流浪演出了。一方面可赚取银钱,另一方面则能通过流浪艺人的身份来保护自己。”
“对,只有做流浪艺人才能不使被别人误会为奸细。”拉胡激动地道。
白袍美女伊薇轻蔑地笑了笑,眼里流露出了嘲讽。她是团里的大管家,是唯一可以与拉胡抗衡的人物。
战争很快就打起来了,战火硝烟四起,民不聊生。我们去过不少城镇,天天可见从山里或小村里来的难民。他们蜷缩在城镇一角,头发蓬乱,衣着褴褛,满脸污垢,是战争使他们沦为了乞丐。每逢看到了他们,我就想起了自己初入异世的情景。我有时把不多的几个钱币塞给他们,有时把团里准备扔掉的破布和破衣送给他们。现在已是冬天,用来抵御寒冷正好。
集市里十分热闹,虽然战争频发,但仍不缺做小买卖小生意的人。大家都违章占道摆地摊,呦喝叫卖着,扯着嗓门喊,唯恐挣钱落了后。
“咦,黛米,那边一群人在围看什么?”我问。不远的街角处立起了一个不大的台子,上面站了十来个赤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