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你小姊妹。”
江水眠撇嘴:“他就是!”
卢嵇气笑了:“别人不觉得是。你再总过去,过半个月就有人说闲话,说卢焕初的太太跟个唱戏的好上了。我倒是不怕以后秃顶,空出来的地方都让你给我栽上草了。”
江水眠心里笑:原来你会在意这个啊。
她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就他那样,我会喜欢他?”
卢嵇看她犹如掰着指头细数男友的三岁小女孩,笑:“你还能知道自己喜欢谁?”
江水眠倒是真心话:“我知道!”
她这么回答,卢嵇脸上的笑凝住了:“谁?”
江水眠:“不告诉你。要不然你要骂我的。”
卢嵇傻了一下。
她喜欢谁?她知道喜欢这俩字怎么写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俩还要斗法好一阵子呢哈哈哈
☆、争风
他哑口无言,本来想说:你都搬我家来了你还要喜欢谁啊喂!我不都早跟你说这算结婚了么!
他又想,这他妈算什么结婚。说是进门,也就是开车把她带回来给她个房间给双筷子。别说江水眠没实感,他、他也适应不了新角色啊。
她才十七,能知道什么。她都十七了,或许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十七岁,他娘那时候都生了卢峰了。
卢嵇脸上神色拧巴了一下,他往椅背上一靠,使出他那迷死人的笑容,开玩笑道:“我知道了。我不介意你说出我名字的。”
江水眠:……妈的这种人太不要脸了,梗都玩不下去。
她却有意,脸上做出了一个惊愕又荒唐的神情,似乎想不屑的‘切’一声,又考虑到饭碗和住所,不得不把整张脸上的可笑收起来,乖乖点头,像是怕他丢脸似的安慰道:“居然让五爷猜出来了。”
这是卢嵇这辈子听说过最干巴巴的几个字了!
卢嵇也多次想过,江水眠肯定会喜欢同龄人……
本来就是开玩笑,卢嵇明白自己的心思,想着她好好的就是了,也没指望她能开窍——但也不至于这么伤他吧!
卢嵇受不了了:“不开玩笑,到底是哪家小子。”
江水眠两只手摆弄着台灯线,老实的很:“不都说了是五爷么。”
卢嵇:你以为我会信么!
江水眠心里闷笑,抬起头来:“我都住过来了啊。”
卢嵇:“那宋良阁和我你更喜欢哪个?”他只敢把真正想问的含在这种跟哄孩子似的问答里。
江水眠毫不犹豫:“师父。”
卢嵇:……很好。我明白我的地位了。就是个放饭的。
他觉得不该跟她一般见识,不喜欢就不喜欢,本来他就知道的。
他还不死心:“之前你来天津的时候,我们不是玩的挺好的么?”
江水眠点头:“是啊。可是师父是师父啊。”
这个回答,就像是说亲爹和三年来一趟的帅叔叔之间更喜欢谁。
卢嵇叹气,揉了揉头发:“那我跟陈青亭——”
江水眠犹豫了一下。
卢嵇立刻投降:“行了行了,千万别回答了,我知道了。”
江水眠心里大笑。他实在挺可爱的。
他显得有点烦躁,因江水眠而起,她又确是无辜的。卢嵇转开了话题:“知道这是什么?我以前应该教过你的。”
桌面上是一挺被拆卸开的笨重机枪,枪架摆在地上。
其实江水眠前世还是很懂枪的,不过跟英语一样,都是一不懂装傻,然后被卢嵇‘教’出来的。她抚摸了一下圆筒的枪管,开口道:“1917式勃朗宁?这个很贵的吧。”
她靠过来,坐在椅子扶手上。
书房平时都不许进人,更何况里头这间,卢嵇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就让江水眠进来,鲁妈送茶都只能送到外间门口,却听着江水眠和卢嵇说话的声音从关了门的里间传来,也有些错愕。
真正的唯一的被领进门的姨太太。或许真的就是不一样。
卢嵇夸赞道:“没错。可这把是汉阳产的。”
汉阳兵工厂早些年经历的困难重重自然不必说,到近些年生产线才开始增加,开始能做的现代枪型也越来越多。
江水眠惊愕:“汉厂产的?咱们已经可以造重机枪了?而且这玩意儿上欧洲战场并没有几年……你是怎么弄到图纸的?不可能,这是五年前的枪型,美方不可能卖图纸的。”
卢嵇很得意,就像个小时候拿到悠悠球争霸赛冠军的孩子似的,两手往脑袋后头一背:“你以为我这些年累的鱼尾纹都快出来了,是都光吃喝玩乐去了?这把是两年前开始正式诞生的,最早一个月只能做出来几挺,不过现在一个月能造出十几挺了。一个战场上有两把,就足够压制了。”
卢嵇很愿意与江水眠说起这些。她懂枪,也懂些局势,聊起来也只是聊。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