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分南北两区,一般宿舍楼、运动场、图书馆之类的都在北区,南区是主楼和各个学院的教学楼、实验楼。不同院系之间也有交叉,并没有明显的规律可循。
相大自成立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砖瓦流水间不乏江南的缕缕柔光,多的是雅趣,少的是千篇一律。
两区坐落,同时被三条街和一条地铁线包围着、而之间又有一条五米宽的马路隔开,各开八门。
之间的步行路程要在半个小时左右。所以很多人会选择一款自己中意的代步工具去上课。
而此时,刚学会骑自行车的白尺、正“醉驾”往夫子楼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
——“阿城,早饭。”
话音刚落,她左手边突然多出一辆自行车,车上的人胳膊一抬,两儿热腾腾的包子就从白尺头顶飞过,落在某人的手心里。
“谢啦~小……”
听到这声音的同时,白尺浑身一颤头也没回。倔强的小短腿立即加速,以百米俯冲的势头冲了出去。
原地踩着轮滑正咬包子的少年,表情一怔。
他扯下耳机、抬头去看那小不点儿的背影,突然笑得前仰后翻。
随后立即把包子收了起来。
眼一眯,上身前倾,下降重心,嗖——地追了上去。
“小——布丁,你跑什么呀!我吃包子又不吃你。”
白尺蹬车蹬得满头大汗,可跟上来与她并肩的人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她凶他:“别跟着我。”
“我~不~”一字一顿咧嘴笑开。
少年脚下没停。修长的五指将头发撸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五官。他皮肤好白,明眸皓齿。一米九的大高个还穿个轮滑,挡在白尺的右边,像是挡住了半个太阳。
他是安城:
“小布丁,你给我浇浇水吧。我喜欢你喜欢的快长草了~”
又来了又来了。
就是因为这,白尺见了他才跟见了鬼似得。
高中同班三年,本以为上了大学就解脱了,谁知道这厮也考了相城美院,动画二班。
她不理,埋头下去可劲儿的蹬,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摆脱他的样子。
安城见状,笑得两肩抖起来、脚下一顿t字停刀,半个转身直接坐到了白尺自行车的后座上。
两脚的轮滑摆在地上,咕噜咕噜的响。
“嘶~你干嘛?”白尺在察觉到身后重量的同时眉头一拧,单手脱把,扭过来打他。
可她这刚刚学会骑,车头都控不稳,哪里能单手?细软的胳膊就在空中胡乱舞了几下,没打到,又去握车把。
“看路啊。”安城坐在后面,手指前方。
即使这样他还是比眼前人高了半个头。
丫头的发色浅、偏欧洲黄。听老白说是小时候营养不良落下的病根,有些贫血,导致体内黑色素细胞合成减少。后来家境好了再怎么补也没补得回来。
安城倒是觉得好看,现下逆着光,金灿灿的。
他没忍住,手习惯性地就盖了上去揉:“军训没来,有没有想我啊~”
白尺嘴里咂一声,撂开他的手:“欠儿蹬是不是?”
车尾巴上的人闻言,嘎嘎的笑。他玩性一起,舌尖舔舔唇,两脚在地上打横刹车。
突然就怎么蹬也蹬不动了。
急了白尺一脑袋的汗:“你丫的给我滚下去。”
“我……”
他没说完,方才扔包子的少年也跟了过来。贴近,脚离开车蹬子,踢了踢安城的轮滑:“阿城,你这大清早的不好吧~大家都看呢。多影响校风~”
徐岩州,安城的发小。两个人都是相城老城区的弄堂里长大的,祖辈上的关系、打出生就认识。也考在相大、读金融。
听他这么一说,安城和白尺几乎是同时抬头四下打量,动作跟克.隆出来的一般。从徐岩州的角度看,就像两只刚刚从洞里钻出来的地鼠。
眼神呆滞又迷茫。
放佛这一路上的人刚才都没存在过。
徐岩州握拳抵在唇边不由轻笑。
真是两活宝!
路边的女生们正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盯着他们看,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脸上表情笑嘻嘻的。
“好了,不闹了。”安城见状、压了压白尺的肩,“岩州,晚上和小布丁一起,我们出去吃饭。算是庆祝……啊……”
一声惨叫。
前面突然来了剂神龙摆尾,打安城个措手不及。
他屁股着地、摔得四脚朝天、嗷嗷叫疼:“死丫头,你……”
已经跑远的人,故意似得、留头给他一副鬼脸。
吓不死你,也气死你。
哼!
徐岩州在一旁捧腹大笑。
他多开心啊,天天看小品。
“你丫别笑了。”安城瞪他。
尔后干脆直接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