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白眉长臂猿7

金虎看那九头鸟叼走了幼猿，虽不完全清楚其中内情，但也知道其中内情的一鳞半爪，已知那九头鸟就是他妈给发来的天兵，至于那九头鸟为什么要叼走那幼猿，定有她的用意。他无需问，也不敢问，需要他知道，她自会对他说，不需要他知道的，她不会对他说，若问她，说不定会遭打。

有件事使他记忆犹新，耿耿于怀。他小时候曾问过她，说我爸是谁。她不仅没说，反受她两个耳光，说他是个杂种。他捂着脸吓得再不敢问，知道她性情古怪暴戾，好像伤了她的心，再不敢问。随着年龄的增长，使他懂得了很多，在其耳濡目染下，也染指了女性，一发而不可收，成为见女就走不动的货色。其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其恶习全当没看见，这就纵容他的色胆包天，酿成多少惨不忍睹。

他对他妈言听计从，逆来顺受，不敢有丁点的违背，只有照令执行，今看那九头鸟已叼走了那幼猿，算是完成了他妈的任务，本想借此机会，一并把仇人他给做了，看他来了救援之人也是不好惹，不可能把他们一一拿下，大丈夫报仇不乎今朝，有机之日在报切耳之仇不晚，就打了一声口哨，带领属下及群猴扬长而去。

他们看金虎带人、猴走了，不知是为什么，想肯定不是金虎他发了善心，想放他们一马，这里面定是井里放屁——有圆（原）音（因）。此幕后有人操纵，金虎只不过是个前台人物，内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还和他们有牵连。不管怎么样，金虎他这一撤，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转危为安，解除了戒备状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欲坐下歇息片刻，忽听到白眉长臂猿发出惨叫。

刘长生一惊，正欲起身看视，那两白眉长臂猿已扑跪在他面前，流出眼泪，一付痛苦不堪的样子，一会指天，一会指树，一会拍胸，一会摇头，唔唔呀呀地比划着，好像要说什么事。

郑明解其意说：“它的幼猿不见了，到处呼叫也没找着……”

杨梅接口说：“我看见它的幼猿被天上飞来的那个九头鸟叼走了，对那九头怪鸟的来历也略知一二。据说九头鸟原名为‘鬼车’，长有十个脖子，九个头，它的第十个头，是被周公旦命令猎师给射掉的。因为它性情残暴，无恶不做，肆意横行，残杀无辜，致以生灵塗炭，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周公旦为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才命猎师射杀之。

“怎奈那怪鸟有十个头，身型庞大，力大凶残，且飞在空中，身上又有毛叶护体，很难伤它。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若射杀它，只有射杀它的头，可它有十个头，不能一下子射杀，一箭只能射杀一个鸟头，才使那怪鸟失去一个头后便惊惶飞逃，落了个九头鸟。

“其那个没有头的脖子不断滴出血来，每飞行到哪里，血就滴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瘟疫和灾祸。所以过去的人将它看作极端不详的象征，宣称如果发现九头鸟飞过来，要吹灭灯火，放狗把它给赶走，以免给人留下瘟疫和灾难。

“有说，九头鸟的每一个头拥有一对翅膀，结果18只翅膀互相挤兑，导致全都派不上用场，为之感到苦恼和无奈，为求得解决之法，就投靠魔王门下，求魔王施法力帮它缚住16支翅膀不能展翅，只留下一对翅膀飞翔。魔王答应了它的要求。

“另外，九头鸟也被称为‘姑获鸟’，喜欢掠食人间儿童，就是因为它嗜好掠食儿童，如此残害幼小生灵，人们才把它视为瘟神，恨之入骨，人见人打，加之它惧怕狗，所以人们便以其道还治其怪之身，若发现它飞来，便吹灭灯火把孩子隐藏起来，各家放出狗来，顿时全村的狗都吠起来，犬声一片，声势震天，吓得它掉头飞走，不敢降临。

“它不敢显现人间，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都像是避瘟神的防着它，使它再无法在人间现身作祟，便隐藏在魔王身边，供她驱遣，因此，在人间就很难在见到它。

“今它又在人间出现，可见是受魔王的默许，血魔的派遣而来，既然血魔也愿来淌这浑水，说明我们这里也有她感兴趣的东西，或许我们某个人曾与她结下过梁子，得罪了她，有解不开的爱恨纠葛，私人恩怨，成为仇敌，前来寻衅，借以报复。在一般的情况下，血魔和她属下的吸血鬼，及那双心怪兽和那九头鸟，是不会轻易出现的。

“至于那个掉了只耳朵的金虎和我结为仇敌，就是因为刘勇他为了我而伤了他的一只耳朵，他才耿耿于怀，与我俩为敌，要报切耳之仇。况且，刘勇侠骨柔情，夜间不忍看那九尾蛇在那林中伤害无辜生灵，一怒之下杀了那凶残的九尾蛇。可那九尾蛇乃是血魔的属下，是遣来帮助金虎的妈飞天狐狸金艳凤的，而金艳凤又与血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我俩与他们的梁子可结大了，黑云压城城欲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会让你们受到连累，感到抱歉与不安。我认为，那猴头领群猴围攻白眉长臂猿夺取它的领地是假，可能是金虎派来寻找刘勇是真，至于后来引出来这么多的麻烦，那九头鸟为什么要叼走白眉长臂猿的幼仔，我就不知道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长生为此大为感叹，没想到他与死者朱登高的恩怨情仇，竟是如此的藕断丝连，不绝，斩不断，理更乱，始终摆脱不掉，个中辛酸，愁苦难言。

朱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