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宝宝还是小豆丁,他都还没有发育完整,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说什么呢。你就不怕宝宝以后怕你这个爸爸。”
诺夕略带戏谑,唇角弯弯的勾起,虽然脸色很苍白,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调侃。
“只要以后他乖乖听话,少折腾你一点就行了。”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爸爸妈妈,他觉得无比的悦耳。有一天,他也终于要当爸爸了。
他孩子的妈妈,就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小女人。
………
那道鱼汤最后是被祁暝喝完的,因为某个人全程都是捏着鼻子不敢闻到那股腥味。
尽管真的不浓而且做了处理,但始终,鱼是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腥味的。
“你的手怎么了?”
就在祁暝放下碗的同时,他的手就被诺夕抓了过去。
她盯着他白皙的手背,脸色很难看,此时他的手背已经泛起了点点的红色,面积还不小。
祁暝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果真红了一片。
“被蚊子叮的痒了,刚才用手抓的。”
说罢,他还打算用手去抓,可惜诺夕早就飞快的一把抓住他的另外一只手了。
她抿着唇,就那样看着他。
“现在是冬天。”
“冬天蚊子也多呀宝贝儿,宇文拓这医院都多少年没有升级修整了。”
此时在办公室研究病例的宇文拓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他自言自语道,“谁在骂我?”
不得不说,宇文少爷,你终于猜对了一次。
而诺夕继续紧紧的盯着他不放,缓缓开口,“蚊子叮出来的是红点,手抓出来的是红痕。”
“诺诺……”
祁暝发现,他也有失误的一天。这么明显的破绽,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骗我很好玩吗?”诺夕倏然拔高音调,她的眸子,带着难以察觉的湿意,“还是你觉得你是超人,被烫伤了也可以不用在乎。你不知道被烫伤了要是搁置着不处理可能会感染吗?平时你不是总是把我一丁点儿伤口都照顾得妥妥帖帖,怎么你自己就不会了。你这个笨蛋,你是笨蛋吗。”
在她的印象里,某人总是很理智很成熟。
可是他自己受伤了却一声不吭,要是她没有发现,他是不是就要这样子等着它自己痊愈?
并非她小题大做,而是,他在她的生命里,越来越重要。
他见不得她一丁点儿不好,她又何尝不心痛他的伤口。
第一次被小女人劈头盖脸一顿骂,祁暝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满腔怒火,反而觉得一股甜甜的蜜渗透进他的心里。
“心疼了?承认你心疼我了有这么难吗?”
他知道她不爱表达,可这会儿,他看着她红了的眼眶,还是止不住的微微叹息。
突然,诺夕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他被惯性一冲击,整个人微微向后,尔后薄唇勾起,有力的双臂将小女人整个人安置在自己的怀里。
“不难,我很难过你知不知道。”
她带着哭腔,目光盈盈的对上他的凤眸,却让他的呼吸微微一窒。
“傻瓜,哭什么呢?”
“不要让自己受伤了,就算是……就算是受了伤,你也要让我知道,好不好?”
“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