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吕竹生家的惧怕柳檀云,只堆着笑道:“并没有说旁的,老爷这是为了姑娘好,这嬷嬷也是老爷千辛万苦托了何夫人找回来的。”
柳檀云笑道:“那可当真是辛苦父亲了,只是我用不着,也没人说过我不懂规矩,想来父亲多虑了。你领了那嬷嬷回去,跟父亲说,山高路远,父亲不必牵挂于我,我素来聪颖,不用人从旁教导。”
吕竹生家的脸上的笑僵住,又见柳檀云盯着她看,犹豫之后,小声地道:“老爷也为难呢,上回子姑娘打发了何家的丫头回去,何家叫人来跟夫人说,夫人也没个计较,只得将这事说给老爷听。虽是小事,但何家来往之人众多,若是传开了,旁人岂不是说咱们国公府有意要打何家的脸面?况且这么着,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柳檀云想了想,便对吕竹生家的招手,叫她附耳过来,对她道:“你回去后跟老爷说,就说这事是何老尚书跟何夫人较劲呢,原不干我的事。想我一个小姑娘家的,哪有那能耐就进了旁人家里指手画脚,还打发了旁人的丫头?跟老爷说,要么就装作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得罪了何老尚书。何老尚书虽不做官了,但身后还站着一队人呢,就跟我们家老太爷一样,我们家老太爷就算不上朝,也比老爷在朝中的分量重。叫他自己个掂量着办。”
吕竹生家的听了,忙道:“小的回去就跟老爷说,这嬷嬷也领回去?”
柳檀云笑道:“自然要领回去,小六不曾离了婶子,婶子且去跟她说说话,回头回了府里,跟旁人说,我虽不在府里,但眼睛还盯着那边呢,叫谁也别起了歪心思,不然,我回去了,自然一个个跟他们算账。”
吕竹生家的一凛,又见柳檀云似有若无地瞄着她,想起自己劝说吕氏寻个厉害的养娘给柳檀云,不由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堆着笑答应着,便退下去找她女儿小六说话。
柳檀云见何夫人竟然是插手到她家里头去了,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何夫人不让她顺心,那何夫人也甭想顺意,想着,便又叫吕竹生家的一行几个婆子来,对几人道:“你们几个回去了就亲自将那嬷嬷送回何家去,就说我惭愧的了不得,如今已然悔改。出了何家门,就给我四处宣扬说何家夫人自觉家里出了太子妃,便自矜自贵起来,捕风捉影,还没瞧出点苗头,就借了太子妃的势力来打压柳国公家才刚九岁的小女孩儿,又送了个厉害的教养嬷嬷来羞辱人家一番。如今那小女孩儿无端端听了她一席话,便羞恼地病了。”
吕竹生家的瞧着柳檀云,心想那小女孩儿便是柳檀云自己个了,只是她这么厚的脸皮,哪里像是听人说两句就病了的,便讪笑道:“姑娘,这话说出去谁信?”
柳檀云笑道:“自有人信,如今我且闭门不出,过两日,何家来人,正好咱们清算清算。别以为山高路远,我就管不得京城里的事,莫忘了不光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还有强龙不压低头蛇呢,如今我就是那地头蛇,凭她派过来什么虾兵蟹将,都得对着我卑躬屈膝。便是我这地头蛇游到了京里,那还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说呢。”
吕竹生家的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姑娘可是国公府的姑娘,哪里能由着何家人指指点点。”
柳檀云笑道:“几位婶子家里有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眼看着开春之后,南边也有些老人要回京,这差事还空出许多。若是几位婶子对我好,我自是要投桃报李,好好照顾婶子的家人。”
因柳檀云已经点明白了这其中的好处,且因柳老太爷偏袒,这家早一年多就一直由着柳檀云来当,于是吕竹生家的等几个女人忙答应了,又殷勤地将她们打算如何说跟柳檀云报备一番,才返回京里头去。
柳檀云待吕竹生家的一行人走后,就闭门不出,因一时技痒,便舀了针线做活,想来想去,便要给柳老太爷做衣裳。
耿妈妈、桂妈妈两个瞧见了,激动的了不得,也不做旁的,就围着柳檀云指点她,闹得柳檀云有心显摆一下自己技艺也不行,只得收敛起来,紧跟着两位奶娘的指点裁布料。
49隔空喊话
京里如何尚且不说,但说这庄子里,不说众人信不信,但柳檀云“病了”的事就传遍了两家的宅子并山下的村子,且据说是因何夫人叫人去柳家说嘴,因而柳家老爷夫人又转而叫人来教训柳檀云,于是乎柳檀云才羞恼成疾。
知道柳檀云性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柳檀云存心要找何夫人的不自在,不知道柳檀云性子的人,因早先大雪的时候受了柳檀云一些恩惠,便觉何夫人实在太无中生有了,便是要留意男女大防,但这么个才九岁的小姑娘又能做出什么乱子来?
虽柳家庄子的人如何想都伤不到何夫人丝毫,但到底在这边,柳檀云这“地头蛇”算是占了理,“得道多助”了。
何循上门两次俱被拦在门口;柳老太爷叫人来看了柳檀云,听说柳檀云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