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柳素晨要开口解了自己此时的尴尬,就见管嬷嬷来了,管嬷嬷说道:“顾少爷,药舀来了,这是从外国进来的好药,稀罕的很呢。”
顾昭放下红毛,对管嬷嬷道声谢。
管嬷嬷道:“顾少爷去二夫人房里的头上药去吧。”
顾昭答应着,再起身,因坐的久了,走路时就又有些一拐一瘸,行了五六步,才恢复过来。
柳素晨见顾昭走远了,又颔首端正地在凳子上坐着,等着柳檀云回来。
66未必无因
那边柳素晨等着柳檀云回去,这边柳檀云进了小顾氏的客室,就瞧见骆老夫人、骆夫人、何家两位夫人都在。
柳檀云给众人见了礼,就在一旁站着,骆红叶也随着骆夫人过来了,见了柳檀云、柳绯月,就跟她们两个站在一处。
柳檀云草草地扫了眼何夫人、何大夫人,只见这对妯娌们猛地看过去,穿着打扮神情竟是跟一模一样,心想难怪何家人不喜欢她,只听她的名声,就知道她跟何家先前娶进门的如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贤良淑德温婉大度的夫人们不同。
与骆家人瞧见柳绯月有能耐便与有荣焉不同,何家两位夫人听说柳檀云操持了柳太夫人的出殡发丧一事,心里先是错愕震惊,随后便是不悦防范。
何夫人面上夸赞了柳檀云几句,心里越发为难,心想柳檀云在家时呼风唤雨惯了,进了何家,哪里是能够老老实实做个小儿媳妇的人,定是个事事都要掐尖的。
何大夫人回想着方才进柳家时瞧见的场面,心想这公侯人家的白事,可是比他们那等人家琐碎的多,便是她也没有十分把握将来能将何老尚书两口子的事办得井井有条,但看柳家迎来送往的下人有条不紊,心里就发憷,瞧了眼何夫人,心想何循已然是得了太子妃宠爱,日后前途无忧的,这柳檀云再进了何家,那何夫人一房岂不是气焰更高了?——虽分了家,这些都是二房的事,但住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的侄媳妇在,将来若是叫这侄媳妇将何老尚书两口子的身后事接了,那她这大夫人就彻底成了笑话了。
何大夫人待要说话,就听人说管嬷嬷来跟柳檀云问话。
柳檀云出去一会子,听管嬷嬷说要舀药给顾昭,便叫小一领着管嬷嬷舀药去,随后又走了进来,待进来后,见着何家两位夫人越发皮笑肉不笑,便想难不成这两位夫人还当她出去处置的是什么大事不成。
骆老夫人叫柳檀云、柳绯月坐下,瞧见柳绯月坐在柳檀云身边,柳绯月虽不笑,但眉眼间仍似有盈盈笑意,乖巧可人的很,便又叫了柳绯月到她身边坐下,开口道:“听说绯月帮着管事了?也不枉你太太疼你一场。”
柳绯月道:“跟着姐姐料理一些小事,算不得什么。只太太……”说着,哽咽一下,心想柳太夫人是当真疼她的。
骆老夫人心疼地拍拍柳绯月,又搂着她,指着骆红叶道:“若红叶有你一半出息,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瞧见柳绯月微微眯了眯眼睛,越发觉得她生得甜美,心里更喜欢,便问小顾氏:“明年绯月可还要回了乡下?”
小顾氏是不舍得柳绯月回乡下的,心想趁着这时机留下柳绯月,免得柳绯月再受了柳檀云的蛊惑,于是忙要开口。
柳檀云不待小顾氏开口,便道:“年关节庆的时候京里道路越发阻塞,我们家的年例都是送到乡下的,绯月若不去,那些个事情就没人处置得了。这也是能者多劳,要劳累了妹妹。”
骆老夫人听了,便笑着对柳绯月道:“乡下的事也是你处置的?”
柳绯月说道:“多赖我姐指点,也帮着处置了一些事。”
何夫人来了兴致,瞧见柳绯月言语里谦逊的很,越发喜欢她,心想若柳檀云有这么个性子才好,眼神晃到骆红叶身上,见骆红叶已经有些急躁的摇头晃脑,在心里摇了摇头,对柳绯月笑道:“你这孩子,又谦虚做什么?跟伯母说说,都做了什么事?”
柳绯月笑道:“当真没做什么,就是算算府里人的月钱,分派布料针线脂粉,算不得什么事。”
何夫人赞许道:“已经很厉害了。”
何大夫人道:“那可不是,倘若我们家姑娘也有你这能耐,那就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了。”说着,瞄了眼柳檀云,心想那个就罢了,太厉害了养在家里也闹心。
柳绯月不骄不躁地颔首立在一旁听着,不时谦虚两句,心里纳闷柳檀云比她厉害,怎这些夫人们不夸柳檀云。
柳檀云倒是没什么想法,心知高处不胜寒,过犹不及。
不时又有管事来跟她问话,柳檀云不时出去回话,回来后,瞧见小顾氏因柳绯月得众人喜爱面上就骄傲地绯红一片,心里想了一回柳绯月上辈子是什么模样,想了半日,脑子里都是柳绯月如今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