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来。
过了年,春闱揭榜之后,柳季春、柳叔秋两个俱是名列前茅,何循因有何老尚书嘱咐要韬光养晦,便排在中游。
随后柳府里头柳叔秋便跟朱太尉之女完婚,除了小顾氏因顾家没了,忧心会被朱氏小看又担心府里的银钱不凑手,心里有些不情愿,吕氏、沈氏两个一个有儿有女,一个即将随着柳季春离京,俱是打算着看场热闹就罢了。
柳叔秋成亲后,与朱氏在家里也没住两日,便也如柳季春夫妇一般,收拾了行李准备去京外赴任。柳孟炎自是不放过这机会,又是教导柳季春、柳叔秋两个到了任上如何与上峰、乡绅来往,又是忠告两人约束手下家人,待送两家人出京,又一家给了万余两盘缠,顺道叫柳季春、柳叔秋舀了他蘀两人求来的信函,只说舀了这信函,地方上自有人襄助他们两个。
不提沈氏,便连朱氏这刚进门的新媳妇也瞧出柳孟炎这大伯比柳仲寒那郡公二伯可靠的多。
柳仲寒虽有心要摆出兄长的谱,但一则不曾出过京,自己个尚且不知外头的人事,想蘀柳叔秋、柳季春两个开辟门路打点上下也不行,二来舍不得舀了银子出去叫两个小弟在外头安顿下来,便愣是不甘心地被柳孟炎比下去。
三个月后,柳尚贤也嫁入了孟家。因柳尚贤平日里跟柳檀云等人也没什么来往,因此柳檀云、柳绯月也不觉少了个人家里就空荡了,还如早先一般过日子。
只后头何老尚书想着叫何役成家了能老成一些,便催着何役跟陈御使之女完婚。这消息叫柳绯月听到了,柳绯月又好奇地问柳檀云:“姐,你说五哥成亲那日可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入不了洞房?”说着,因提到洞房两日,就有些羞涩,又左右看看,唯恐叫旁人听见了。
柳檀云笑道:“指不定呢,慢慢瞧着,看五草包要如何行事。”说完,心里也好奇起来,暗道指不定陈姑娘一落泪,何役就乖乖地躺再床上跟陈姑娘洞房了;又或者何役先发制人,先冷着脸丢下狠话摔门出去。
89一口买断
柳檀云、柳绯月这般想着,没承想,何役成亲的第二日,何老尚书就赌气来信,问柳老太爷去不去乡下。
如今万事由着柳孟炎打点,柳老太爷在府里逍遥着也无甚烦心事,又怕去了乡下将柳清风养成眼界狭窄之人,便不肯去,只说府里人丁越发稀少,请了何老尚书过来。
因何循此时也得了个八品小官做着,便没随着何老尚书过来。
柳绯月记挂着要听何役洞房那日如何,便拉了柳檀云过去听。
何老尚书瞧见柳檀云、柳绯月两个一脸好奇,自然知道她们两个是要听笑话呢,于是便说道:“我原当你们征大哥只外头看着胡闹,谁承想,他竟是胡闹到底了。你们可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柳老太爷唯恐何老尚书脱口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便清了清嗓子。
何老尚书气道:“役儿吃醉了酒,那陈家姑娘就留着役儿在地上睡了一夜,早晨去敬茶,就看见役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役儿还一个劲蘀陈家姑娘说好话。”
柳绯月惊讶道:“当真,五嫂子竟是这样行事的?”话里果然有两分幸灾乐祸,跟柳檀云挤了挤眼,似是说自己早料到了何役会如此。
柳檀云笑道:“许是五嫂子不好意思扶了五哥起来。”说完,心想何老尚书再气何役,心里到底是疼何役的;这论起来,也是何役的错,人家姑娘又喜又怕的拜了堂,就等着见郎君,不想那郎君早醉成烂泥了,指不定何役嘴里还稀里糊涂地说了什么话叫人家伤心,换做她,她定要趁机踹上两脚,才不去扶他起来。
何老尚书咬牙道:“便是害臊,不还有奶娘婆子么?她是诚心拦着人不叫扶呢。”说完,又觉自己这些话太过婆婆妈妈,但不说,又觉心里憋得慌,好似原先巴望着给何役寻个贤良淑德帮扶他的媳妇,不想却找来了个内外不一欺负何役老实的悍妇,又对柳檀云说道:“你五哥病了,你五嫂子说得倒好,满嘴里说着该给役儿吃什么好,等着到了饭点,听你五哥说一句不吃,愣是不给饭吃。”
柳绯月脸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笑道:“五哥自己说不吃的呀。”
何老尚书又转向柳绯月,笑嗔道:“那也不能这样行事。”
柳檀云心想跟何老尚书通风报信的丫头指不定要叫那何家五少夫人打了出去,又想何老尚书怎就偏心成那样。
柳老太爷要撵了柳檀云、柳绯月出去,便说道:“出去吧,你们何爷老糊涂了,就跟你们说这话,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一个老头子搀和什么?”说完,暗道陈御使老实人一个,他女儿竟是这么个性子。因柳檀云总是要进了何家的,且细说起来,柳檀云的性子只有比陈家姑娘差,于是柳老太爷也不跟何老尚书再说陈家姑娘如何,只说何老尚书老了,拉着何老尚书说些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