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檀云唔了一声,心想皇家人哪里顾虑那么多,何循这是有意想叫他们早点完婚呢。早先对着柳孟炎的时候都坦然的很,这会子闻到何循身上的气息,难得地难为情起来。
何循说道:“听个□说,欧华庭在京里足足有些年头了,原本是为了考学来着,后头不了了之了。我见他跟顾家家主在一处,就觉他们两个亲近的很,谁知道后头骆丹枫知道我认识欧华庭,便悄声跟我说欧华庭跟顾家家主有些苟且之事。”
柳檀云一愣,心想欧华庭竟堕落至此?因一时怔愣住,也就没留心何循手又放在了她腰上。
何循又说道:“是以我才要跟你说一声,顾家家风如此,倒也没什么,只欧华庭放着岳父不来找,就做了那事……顾家家主一向对岳父惟命是从,我跟他说了两句,他愣了半日,只说难怪欧华庭打听了一些岳父的事,听着话里的意思,竟是早忘了欧华庭就是早年养在你家里头的孩子。方才我跟岳父说了一声,岳父说他喊了顾家家主来问一问,到底是亲戚家的孩子,又养在柳家一些时日,传出去不好听。”
柳檀云心想也是,虽欧华庭早年要害了吕氏,但柳孟炎素来要面子,虽不会似上辈子那般蘀欧华庭打点门路,叫他做官,也会给一些银子送他回欧家,说道:“兴许是他好高骛远,不肯埋头苦干吧。”说完,又觉不对,若是这么着,欧华庭打听柳孟炎做什么,比如柳仲寒袭了爵,柳清风兼祧两房,这些外头人都知道,何必打听;若打听的细致一些,又不上门来认亲,定是有所图谋。
何循笑道:“可不是么,只听着欧华庭一口轻柔的吴侬软语,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我当真认不得他了。”
“吴侬软语?”柳檀云蹙了蹙眉,暗道欧家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竟将欧华庭送到江南去了。
何循靠在柳檀云身上点了头,然后说道:“你说这事我若想告诉你,可能当了凤奴她们的面说?”
柳檀云笑道:“难不成就只有这事,没有旁的要跟我说了?”
何循笑道:“自然还有旁的,”说着,见柳檀云伸手将他的手舀开,便又用力地揽过去,“府里人太多,祖父叫我们家搬出尚书府住,伯父不肯,最后商量着叫几个叔叔搬出去,如今尚书府里头就我们家还有大伯一家。敏郡王妃早产之后得了血崩之症,只怕拖不到明年了,如今敏太妃正给敏郡王寻续弦呢,听着骆丹枫的意思,你家大姐姐原也在敏太妃考量之中,后头听说你大姐姐面相寡淡,不是福相,就去了你大姐姐的名字。”
柳檀云说道:“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若进了敏郡王府,指不定柳素晨能比前头那位长笀多少,说着话,听到外头凤奴的呼声,便要出去。
何循吹熄了蜡烛,嬉笑道:“你这会子出去撞见了人反倒不好说,就再坐一会子。”
柳檀云站起来,说道:“我不坐了,原先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如今跟你在一起倒有些……”说着,因凤奴的声音近了,不敢再说话。
何循心知柳檀云这会子不敢出声,便又搂着她,在她脸上啄了一下,随后对着那两片红唇啃了起来。
柳檀云不敢弄出声响也不敢动,心不由地跳了起来,恍惚间,竟是想起了上辈子头回子接近骆丹枫时的手足无措,待何循放开她,就一边擦嘴,一边向外头去,在山洞口瞧见凤奴走远了,便出来,向赏花楼去。
何循披了披风出来,将披风上的尘土拍去,走到柳檀云身边,小心地问:“你生气没?”
柳檀云嗔道:“你说有还是没有?”说完,又觉脸上发烫,就伸手摸了摸脸,心想自己也有脸皮薄的时候;因觉窘迫的很,就有意要引着自己往旁出想,心里想着权当是叫个干儿子亲了,又觉就算是干儿子也没有这样亲近的;忽地又想那不算是亲,只算是啃。因胡思乱想,脸上就更加地烫。
何循得意地在一旁笑着,说道:“你没生气就好。”说着话,瞧见小一等媳妇子过来了,就知道方才的好事算是没了,下回子指不定就没这样的好运了。虽只是亲了两下,此时也满足的很,就笑着昂首看小一几个过来。
不等小一察觉他们两个的不同,柳檀云便领着人出了花园,向自己院子里去,待进了自己屋子,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照了照,瞧着一张脸红的如春桃一般,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又在脑子里想着那是光屁股尿床循小郎,默念了几回,总算是将脸上的红晕消去了。
冷不丁地凤奴开口道:“大姑娘过来了。”
柳檀云正在想心事,听凤奴开口吓了一跳,随即忙道:“请了大姑娘进来吧。”
凤奴答应着,就去外头迎着柳素晨。
柳檀云用手往脸上扇风,心里想着红颜祸水果然比贤妻良母难做,指望着祸害别人,谁知先将自己祸害了。自嘲完了,又在心里想着果然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