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见我落魄了,就送我一些银钱度日吧。”说着,心里也不知自己这般做会否害了顾昭,只在心里左右为难着,就裹了披风,向外头去了。
柳檀云待柳素晨走后,顾不得去想柳素晨做什么摆出一副飞蛾扑火的架势,只想着顾昭又在算计什么。想了半日,想不出头绪,问了人得知柳孟炎在书房里,便披着狐裘去寻柳孟炎。
因下着雪,柳孟炎又才花了银子心里不痛快,于是此时书房里就柳孟炎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着,也没个门客陪着说话。
柳檀云进去了,便笑道:“父亲怎一个人坐着?”说着,就伸手拂了拂肩上雪珠子,然后见柳孟炎盯着她看,心里一跳,疑心柳孟炎看出什么了,随即镇定下来,走近了说道:“我又没要父亲八万两银子,父亲瞪我做什么?”
柳孟炎懒懒地嗯了一声,问道:“见着循小郎没有?”
柳檀云嗯了一声,就在一旁坐下。
柳孟炎听到柳檀云嗯,面色微微变化,虽不乐意叫两人相见,但柳老太爷、何老尚书都由着他们,他自然也没有话说。
柳檀云叠着手,开口道:“女儿这会子来,是为了问一个人的事。”
“欧华庭?”柳孟炎略带失望地说道,因欧华庭做下的事,失望之余又有些鄙夷,“你问他做什么?”
柳檀云笑道:“谁问姓欧的了,是顾昭。也不知如今顾昭在做些什么。”
柳孟炎说道:“平白无故问他做什么?他远在江南,我怎会知道他的事。”
柳檀云思量一番,暗道不能将柳素晨出卖,又要叫柳孟炎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该如何说才好。想了一会子,就说道:“听说顾昭看上了咱们家大姐姐,要叫厉大人蘀他说媒。”
柳孟炎嗤笑了一声,说道:“痴心妄想。”
柳檀云说道:“只是顾昭话里的意思笃定的很,不得不防。”
柳孟炎说道:“你大姐姐是你二叔房里的,轮不到咱们父女两个来管。”说完,又觉柳檀云太过清闲了,如今柳绛晨也有十岁了,也不见她过问一句,成日里倒是将柳素晨、柳绯月的事挂在心上。
柳檀云说道:“父亲,顾昭的手段父亲还没见识过吗?早年听说明叔将二叔房里的婴儿抱出去,他就能撺掇了二叔养个孩子在外头引诱父亲,想设下陷阱叫父亲跟祖父两个不合。若是父亲对他掉以轻心,指不定会如何呢。”因上辈子对顾昭的所见所闻,这辈子一开始,柳檀云对着顾昭的所作所为就不敢小看,唯恐错漏了哪一步,就中了顾昭的奸计。
柳孟炎原说柳檀云小题大做,此时见她一本正经,便也上了心,暗道柳檀云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也犯不着舀了这事跟他取笑,于是便问:“你听谁说的?”
柳檀云心想自己且对不住厉子期一回,就说道:“自然是听厉家的夫人们说的,早先四叔娶妻,小姑姑嫁人,厉家都来人了。女人嘴快,三两句闲话就带出来了。”
柳孟炎闻言,便道:“许是顾昭高估了厉子期,只当厉子期说话你祖父会答应,才会这样说。”说着,又想倘若顾昭说服了柳仲寒要他这个女婿,到时候柳仲寒提出来,柳老太爷自会不待见柳仲寒。如此,他又能够坐收渔翁之利,倘若现在柳老太爷就叫柳仲寒将国公之位传给柳清风,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柳檀云瞧见柳孟炎笑了起来,便知道柳孟炎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说道:“父亲不可,倘若顾昭当真有什么法子叫祖父骑虎难下,就答应了这桩亲事,岂不是给清风留下了后患?”
柳孟炎浑不在意地说道:“你莫操这心,你祖父定然定然不会答应这事。”说着,又对柳檀云道:“有这功夫,倒不如好好教教你妹妹,叫她大方一些,过两年也好随着你母亲见人。”
柳檀云见柳孟炎不在意自己的话,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她去跟柳老太爷说去,看看柳老太爷是否也这般不当一回事。
柳孟炎瞧见柳檀云扭身走了,便轻笑一声,暗道顾昭那黄毛小子能翻腾出什么浪来,便是翻出浪来,也是叫柳仲寒难做罢了。想着,就将顾昭的事放下,暗道明日将顾家大少爷喊来问欧华庭的事才是正经。因想到欧华庭,就觉被人打了脸,心里闷闷不乐,又叫人去喊了柳清风一起吃晚饭。
第二日一早,因柳孟炎传唤,顾家大少爷就及早地赶过来了,见着面,因知道欧华庭的身份了,对着柳孟炎就
有些尴尬。
柳孟炎先是冷着脸,后头想着顾大少爷并不知情,便问:“你怎跟华庭认识的?”
顾大少爷忙道:“侄子是在鸳影楼见到他的,那会子欧小弟正被老鸨逼债,侄子见他可怜,又知道他名落孙山无颜回乡,才收留了他。这会子侄子正想着给他买了屋子,叫他娶妻生子呢。”说着,就堆着笑,唯恐柳孟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