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竟是想三十出头就告老回家呢。”说着,瞧见何循父子两个嬉戏,便在心里想着上辈子自己要是能多活几年就好了,也能瞧瞧太子最后到底怎么着了。
柳檀云这般想着,果然皇帝给太后守过了百日的孝期,在上朝时,就无处不透露着对十皇子的宠爱,先是十皇子娘舅家得了封赏,随后皇帝就露出要越过八皇子、九皇子给十皇子挑选封地的意思。
因这么着,太子便先急了,太子先寻了何征说话,何征没等太子说两句,便先抱怨道:“殿下不知户部的差事竟是那样繁重,早先不觉,如今柳尚书来了,一样一样的事翻查出来,臣等竟不知早年留下那样多的空子等着要填补。”
太子笑道:“柳尚书做事最是尽心尽责,太后在时也每常如此称赞他。只是大舅子暂且将户部的事丢开,替我琢磨琢磨父皇到底要将哪块地给了十皇弟。十皇子尚小,几年内他都去不得封地,据我说,父皇这明摆着是要十皇弟比其他兄弟早几年从封地拿银子呢。”说着,便有些咬牙切齿,心想十皇子还小,皇帝便这般纵着他,只怕没两年,皇帝就会遗憾不能将太子之位给了十皇子。
何征看出太子咬牙切齿,忙道:“太子且放宽心,十皇子这事算不得什么。事有轻重缓急,锦衣卫那边查出除了节州那些叶家军,还有其他两股三王余孽。陛下才下了密旨令柳尚书凑齐军饷,此时下臣当真是丢不开手。”
太子心里一气,但何征说是皇帝密旨,他又不能去问皇帝,于是只能无可奈何,随后又问道:“不知其他两股三王人马在何处?”
何征说道:“这臣并不知道,只是锦衣卫头领说那边人马众多,就连陛下也不敢掉以轻心。”
太子抿了抿嘴,随后嘱咐道:“这几日循小郎也忙得很,许多日不见他来,你叫循小郎去寻了陈御使、龚御使等人,叫他们劝着父皇。不患寡而患不均,父皇如此行事,怎能叫其他皇弟心服口服?”
何循嘴里连连说是,应承了太子后,依旧回了户部办公,待回了何家,便将太子的话说给何老尚书听。
这会子柳檀云正领着费而隐在何老尚书这边逗怪怪玩,听何征这般说,柳檀云便偷眼去看何老尚书,瞧瞧何老尚书如何说。
何老尚书似是迷糊了一会子,随后便说道:“皇后‘有恙’,太子妃因操持后宫之事动了胎气。咱们家是该告诉太子,咱们家是干大事的,不是料理太子家家务事的。”说着,便看了眼何征,“陛下有的是城池,他爱将哪座城给谁,那只能看哪个儿子更得他欢心,咱们管不着这事。叫循小郎找些事搪塞了太子。”
何征担忧道:“若是太子因此事记恨咱们家……”
何老尚书说道:“若是因这事就记恨咱们家,那他心里不知记恨咱们多少次了,丢开手,不管了吧。就叫太子瞧瞧,没了咱们家,他能用得上谁。太子妃动了胎气后,薛良娣便接手了太子宫里的事,皇后也立时‘痊愈’了。虽说这事太子并未出面,但倘若太子有心相护,太子妃也不至于如此。”嘴上如此说着,心里有句话却不忍心说出口,那便是太子妃这把年纪生产,倘若有了个三长两短,太子再娶了太子妃,那么宫里除了大小皇孙,再没什么人跟何家有关系了。
何征见何老尚书是狠下心来要叫太子吃一堑长一智,便看向柳檀云。
柳檀云抱着费而隐,对何征笑道:“大哥,凡事尽了一半的心就好,叫太子日子过得太顺遂,反倒会叫太子以为留着[奇u]咱们家没用呢。大哥没瞧见我父亲从来不对太子掏心挖肺,太子反倒更看重我父亲吗?可见,这太亲近了,没什么好处。”
何征闻言叹息道:“总归我并未哄骗太子,户部当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事过些日子太子就知道了。只叫循小郎找了借口搪塞了太子吧。”
柳檀云点头说是,待晚上何循回来了,便将何征的话说给何循。
何循笑道:“这可巧了,刚好顺天府里忙的很,虽都是些小官司,但也离不得人。待我明日回复了太子,由着太子自己个请人陛下。”
柳檀云笑道:“这就对了,凡事都要有个度,虽不求太子对咱们家感恩戴德,但好歹得叫太子知道照顾太子妃。若是太子照顾了太子妃,这才是给咱们家脸面。”
何循笑道:“你说逸王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就跟十皇子那边搭上了?十皇子年纪虽小,他的母妃出身不高,但听说是个极有主意的人。”
柳檀云笑道:“谁知道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只管心平气和地替太子办大事就好了,只要事情不闹大,咱们就不办。”
何循忍俊不禁地说道:“你这话说得好,你怎知事情闹大了你就有能耐将这事处置好?”
柳檀云笑道:“我就知道,我算明白了,咱们早先干的那些事才是真傻。比如早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