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能让养家成了大问题。

“天凉了, 洗碗就就在屋子里洗, 别拿到外头去了, 那灶台的水罐里不是有热水嘛，就用那个。小时候不知道爱惜，长大了就麻烦了，若是冻坏了手，又是冻疮又是关节疼的，可要受一辈子罪。”

吃过饭，老肖一心记挂着去看那基本差点被遗忘的书籍，只是脚才踏出门口，人又转了回来，对着几个孩子关照起旁的事儿来。他都注意几天了，洗碗这活肖海涛不怎么爱干，总是推给另外两个，这本来倒也没什么，几个孩子自己调节的挺好，大人不插手更融洽些。

只是如今这天气实在是冷了些，水更是带上了几分寒气，那方言生怕自己妹妹受凉，又要让着肖海涛，每每抢着洗碗，把自己的手冻得红彤彤的，在这么下去只怕没多久就该得冻疮了。看得老肖真是有些心疼，这样懂事勤快的孩子怎么的也要多护着几分不是。

“爹，那水不是还要洗脚嘛，都用了不是还要烧水？多麻烦。”

当老子的不揭穿自家儿子偷懒的小心思，还帮着给台阶，想法子，你个臭小子不见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这样拆台呢？老肖觉得自己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好生的给某个臭小子来几下，自己都憋闷的慌。

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教训孩子的时候，看看边上那方言愣神，不知所错的模样，老肖忙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四个人呢，一罐子水本来就不够用，多烧一点又有啥关系？对了，也不用在这边烧，西屋头里那间不是有小灶台嘛，用那个灶烧就是了，要是觉得亏了，那你们几个住过去就是了，那炕正好也够大。一个冬天下来，算起来还剩下不少的柴火呢。”

自打隔壁两个屋子整理出来之后，老肖就开始做屋内的隔断，如今那两间基本都成了内外间的格局，火炕也都起好了，还是内外间都有一个的那种，不管以后他们自己这么折腾，是像老肖这样里头做库房，还是外头做日常起居，都能满足需求。就是家具什么的，也按照最基本的都置办了。

就在前几日，全部收拾妥当后，两个孩子已经开始搬了进去，虽然说因为随身的衣裳东西实在是不多，所谓的搬和没搬其实真没啥两样，可到底也算是都有了自己的房间，这两个孩子狠狠地高兴了几日。可问题又来了，当初虽然柴火准备的实在是不少，可这不少和如今的情况来看，还是有些不够，这可是有四个火炕啊，再加上日常做饭烧水的，肖海涛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要在往外头走一走，寻点枯枝柴火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今儿老肖一说烧水，他下意识的就想俭省，不过等着老肖说道火炕的事儿，脑子一个激灵，又重新恢复了正常启动状态，反应了过来。

老肖对肖海涛过度时期偶尔的犯倔，脑子抽抽万分容忍，缘由就在这里了，即使莫名的成了9岁的娃子，可到底也曾长到16岁，脑子转的快，想的也算细腻。父子说话办事儿契合程度高。总能在关键时候明白他的意思，看，这会儿肖海涛的话说的多好！

“咦，还真是，虽然我那屋子里的炕小些，用的也不多，不过数量多了一样浪费的很，反正冬日也没什么人来，那屋子平白的空关着，正好咱们三个凑一起住，不说柴火了，就是灯油也能省下好多。就是一点不好，爹，那屋子中间没有隔断，空了些，估计存不住多少热气。”

“你不会寻点东西放着啊！堆几个箱子，或者放上两个书架，都是办法。成了，你们自己商量去，平日里不是主意挺多的嘛。”

说话间，老肖已经走出了厨房，一路往前头自己的正屋走去，一路走一路还在哪儿想着过冬的其他琐事儿。

说来老肖让儿子和这两个住到大火炕的屋子里不单单是因为那土灶烧水方便什么的，更多是他心里有些不确定这冬日的寒冷程度。毕竟这是刚过来，对这边天气有些吃不准，光是一个大雪封山，就已经让他感觉很不好了，再加上这几日西北风刮的太猛，后头石壁上流出的水都有些凝结成冰的模样，让他心中不安。总觉得这里的寒冬怕不是他们这习惯了暖冬的人能承受的住的。故而想着让儿子去住西北面的屋子，不说旁的，能有围墙和屋子后墙两层遮挡，从避风的角度来看，比自家这朝西的正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去，想来也能多暖和几分。

另一边肖海涛对老肖的心思并不能全猜透，不过这热水的事儿倒是明白了过来，他心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偷懒，让比自己小的孩子做这样的活计似乎自己还真是有些不地道。所以等着老肖一出去，立马快手快脚的将灶台上水罐里的热水舀出来，难得勤快的迅速将碗筷给洗了，连着擦桌子的活儿都差点从方语那闺女手里抢了去。

“咱们赶紧的，收拾好了去库房挑东西，既然爹说了，让咱们凑一起住那个大炕，那咱们今儿就住过去，爹肯定有道理，再说那屋子有土灶烧水这一点确实比咱们几个的屋子都好些，最起码晚上吃热水是方便了。保住，你说，咱们放两个书架咋样？前几日咱们理东西的时候看到的那两个小的，柞木的说好了放到你屋子里外头的暖炕上的，还有个大的竹架子放到那屋子里吧，对了，还有个竹子做的多宝阁，看着也不矮，放过去应该也合适，这么一凑，估计就能够了。”

“大哥，你也跟着住？”

“那当然了，咱们三个一起，多热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