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旅行,刚刚还在抱怨时间太短,想让她提前回去更不可能,你以前也是这样,你应该能明白。”
“我以前怎么就是这种人呢。”赵水无恨恨低声,知道怎么说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那好吧,等你回来必须给我发奖金。”
“如果你表现得够好的话。”
结束这场没有任何效果的谈话,赵水无看到季缜在这五分钟内向他轰炸了二十多条消息,内容基本一致,质问她为什么不理他。
她终于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打篮球的时候把腿摔到了,刚刚到医务室打好绷带,我同学还要上课,我自己回家不方便。”他回答,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撒谎,还发来照片。
赵水无信他腿伤是真的,却不信他的朋友们那么不讲义气,这种特殊情况,班主任肯定能宽容。估计是季缜故意不让他们送,跑到她这里来装可怜。
“那你等一会。”
他以为这卖惨真有效果,收起手机,安稳等待赵水无来接。
上次他喝醉酒,她已经去看过他,这次情况相似,同样的招数赵水无不会买账两次。
她给白璟川发了消息:“给我张亚青的电话号。”
身为人民教师,赵水无觉得,她有时候也要肩负起关怀学生生活的责任。
物质
物质
混在下班高峰人流里走出电梯,赵水无刚迈几步,看到大厅口有个脚缠绷带的人坐在长椅上,旁边靠着他的拄拐。
她想也没想地回身,打算走后门,背后一声大喊:“水水!”
她假装听不见,低着头继续前进。
“赵水无!”这次他叫了大名。
大厅里有不少认得她的同事,赵水无想否认身份都不可能。而且,季缜杵着拐杖蹦达过来太引人注目,她宁愿大事化小。
她认命回头,季缜已到她三米开外的地方。
“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在家休息,跑来我这里干什么。”她看看周围,好奇的目光已经收回去不少。
“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来的是张亚青!”季缜疾速走这几步已经消耗不少体力,又在气头上,喘气很重。
“我要上班呀。”她答,“而且听说你们刚月考完,人家张老师卷子都不批,专程抽空送你回家,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还又跑出来,你怎么过来的?”
他要敢说是司机送的,她就在收到季广绅的夺命电话前,先下手为强,把他儿子撕票。
还好季缜并不傻:“我打车过来的,那司机师傅人可好了,把我送到大厅来坐着才走。”
“他对你这么好,怎么你就净会给人添麻烦。”赵水无咕哝,“我不是跟你说,想明白了才准来找我吗,你这么猴急的,想明白了?”
他倒诚实:“没有,我想不明白,有什么好想的?我就是喜欢你!”
“你小声一点!”她差点去捂他的嘴。他还穿着校服,跑到人来人往的地方大声喊这种话,他不要面子,她以后还得见人。
她把季缜拽到大厅外,挑了个阴凉地方:“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我能对你说的都说过了。”
“我不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注意点言辞,‘在一起’和‘待在一起’不是一个意思!”
“反正我两个意思都有。”
这回答倒让她一时语塞,憋半晌:“季缜,我以为我上次说得很明白。”
“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讨厌我啊,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合着她说了那么多长篇大论,最后他记住的只有这点,赵水无用手扇起风,现在正是夏季最热的时候,不过才两分钟,她已满头大汗,心里焦躁得很:“你听好,小朋友,我的目标很明确,我要的是有钱、有身份、有经济条件的男人,你一无所有,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功夫陪你玩这种爱来爱去的游戏。”
他急:“你怎么这么物质!”
“我一直都这么物质。”她反而被质问出底气,“我要是不物质,也不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