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比较麻烦,所以收的费用贵一点,要五千块。”
夏澄默默地想,如果她刚刚选方案二呢,会不会就变成二比较贵了?
但能把一切处理得妥当,这种枝微末节的小事,她不在乎。
阿婆又说:“夏小姐,你放心,既然你是认识的人介绍来的,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到好。”
夏澄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阿婆高深莫测地一笑,“等法事做完后,跟在你身边的这只女鬼,就不会再继续缠着你不放了。”
夏澄刚举起杯子,喝下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而就在她眼前,还有一只无人看得到的男鬼,翘着二郎腿,低沉地笑出声来。
他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让她恨得牙痒痒。
老苏恒笑完后,凉凉地说:“我劝你还是把钱给省下来,多买几件衣服,钱不好赚啊,你得在医院工作几天才赚得到五千块?”
夏澄脸色铁青地站起来,对阿婆说:“我回去考虑考虑,你等我消息。”
阿婆大概知道煮熟的鸭子飞了,不再客气地说:“当心那只鬼会一生一世缠着你,你也不想将来灾厄不断,祸及家人吧?”
夏澄叹口气,“阿婆,买卖不成仁义在,别口出恶言。”她顿了顿,“不说你不知道,我其实看得到那只鬼,他现在就坐你旁边,正对着你笑呢。”
阿婆倏地跳起来,只差没翻桌,她指着夏澄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
夏澄不作声。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荒诞,她明明清醒着,却要让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斥责她不清醒,或许她脑子真得坏掉了,才会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因为不想再见到老苏恒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夏澄暂时把找道士的事情给抛在一边。
她还有许多重要的工作要做,不能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
老苏恒若真想看,就让他看吧,大不了她闭上眼睛就是。
陆致远有空时,还是经常来找她,他们越来越亲密,但每当他要更进一步,夏澄总会若无其事地避开他。
原来闭上眼睛还不管用,她都忘记老苏恒是多么唠叨的人。
陆致远思考了许多天,才鼓起勇气问:“你会不会认为我很随便?”
夏澄好笑地说:“陆帅,天要下红雨了,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陆致远低下头,握紧双手,这大概是他人生中少数沮丧的时刻,“你觉得我只是在玩玩而已?不,我真得想跟你在一起,你或许不会相信我,但我只对你一个人,有过这种感觉。”
夏澄的耳边传来一句冷笑,“花言巧语!”
她装作没听见,“我没这么想过。”
情况彷佛相反过来,其实她从未想过能与陆致远有将来。
像他那样的男人,不一定愿意守着一个女人一辈子。
可单纯谈谈恋爱是无妨的。
她也不晓得自己的心境,为何会转变成这样,反正两个人在某一段时间里相遇,互相珍惜对方,给彼此快乐,就算没有未来,以后也不啻是一段值得提起的美好回忆。
他们都付出过,谁也不欠谁,这种感情最是潇洒干脆。
夏澄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心爱人的打击。
不管是被抢走的,还是屈服于命运,不得不迫使他们分开。
假使陆致远有一天不再喜欢她,她想自己也能很快地振作起来。
但老苏恒肯定对她的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就该痴痴地爱着一个男人,即便受过再多的伤,也要打死不退,心甘情愿。
她以前太傻,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现在她不这么想了,他根本配不上她的爱。
老苏恒没给过她足够的安全感,更不曾试着让她快乐,他只是不断地告诉她,他爱她。
爱得这么廉价,只凭一张嘴,她当初到底是怎么陷进去的?
夏澄想也想不明白。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哪一天陆致远与她不再相爱,她仍是会感谢他,给她带来快乐。
至于老苏恒,她不恨他,已经是最了不起的事。
又过了几个星期,他们连外面都不喜欢去。
陆致远会带她回自己住的地方,他们会窝在沙发上,聊聊天,看电影,再一起做饭,喝点小酒。
他们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与老夫老妻的模式相似,唯一的差别是,晚上他一定会准时送她回家。
陆致远变得非常规矩,规矩到让夏澄觉得,他不像个正常的男人。
终于有一天,陆致远忽然郑重地说:“这星期六你有没有空?”
夏澄笑,“我平常星期六都不排班,就为了陪你,你根本是明知故问。”
“不一样,这次的事情很重要。”
“你别说得那么严肃,害我都要紧张起来了。”
“我家里的人想见你。”
夏澄愣住片刻,打哈哈说:“不能推掉吗?”
她不认为,他们已经进展到必须见双方家长的时候。
当然这话是有些不公平,她父亲要见陆致远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我知道你还不能信任我,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陆致远说,“我不想勉强你,但这次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去见一见我的家人。”
夏澄看着他,他确实是有诚意的,否则不会带她回去见父母。
可她自己呢?她都还没搞清楚爱他到哪种程度。
说深是很深,如果今天陆致远掉进河里,她眉头不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