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铭已经去了闾丘尔阳那处,死生天定。”
“哐——”□□自逸景手中无力摔下,回荡在空旷无声的宣武阁中,陆一川亦是心头一跳,下意识去搀扶逸景。
“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能送他到闾丘尔阳那里,难道你忘了,此事只有七成把握!”
行晟的双眼倒映这逸景疯狂失态,哀之心死,复而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几欲崩溃的大军长。
“是长铭自己的决定,他哀求我……说他不想再看着你难过悲伤了。”
他不记得自己一路如何奔跑了。中途似乎跌地摔倒几次,甚至连滚带爬,全身已失去站立的气力,脑海一片空白。
他不由得怨恨天地,分明是万里冰封的时候,此刻却有艳阳高照,让他一身狼狈无所遁形,既然如此,为何没有天降暴雨,即便是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他都能比现在好受。他欲长歌当哭,却无法滴泪成冰,他欲放声大笑,却少了黄土为葬。
偏偏只有阳光灿烂,留一人踉跄。
似乎到了闾丘尔阳的门前,他终于得以清醒,脚下分明无法再有动弹,依旧摇晃前行,随时要倒地昏厥。
门扉紧闭,没有任何声响。
北风呼啸而起,带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