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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今天的工作比较棘手,要处理一个死于被谋杀的年轻女子。死者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之前有一个男朋友,是某化工厂的实习生。她刚进公司不久,因为长相清秀,赢得不少男士的青睐,因此她的男朋友怀疑她出轨,一念之差起了歹心。
那天她正准备睡中午觉,她男朋友来找她,只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可几个小时后,邻居报警称有浓烈的煤气味儿,警方赶到现场发现一具女尸,初步判定为煤气中毒致死。可后来,女孩卧室的床头柜上,一个被打开了的空矿泉水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痕检还在就近的地面上发现少量细微的油斑,经法医检验后,警方迅速逮捕了女孩的男朋友。
在空瓶子和油斑中均检出高浓度甲氟磷酸异丙酯,也就是沙林,是一种神经性毒剂,常态下无色无味,溶于水,却比水挥发的快很多,若人直接接触沙林几分钟内就可致命。嫌疑人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找来高纯度沙林放置于空矿泉水瓶,中带到死者的卧室,离开前隔开煤气管,待沙林发挥作用后,煤气浓度也加重。他猜到,若警方赶到定会先开窗透风,于是剩下的沙林就随煤气被吹散,不易被人察觉,而且女孩死亡的症状和煤气中毒症状很像,若不是地上细小的油斑,也许女孩就这样枉死了。
因为沙林会通过皮肤粘膜进入体内,所以女孩送来的时候,皮肤已经有被腐蚀的现象。钟离一边低头清洗伤口,替女孩恢复原来的样貌,一边想着,这年头,有些男人还真是极品,疑心重、神经质、腹黑变态。刚走了一个舒野,现在又来了一个,大家都是极品男的受害者,算是同病相怜了!
化完妆,推去照相室照相,当然不是钟离亲自推过去,也不是舒野亲自过来推。自那次挑明话后,他们就彻底和对方撇清关系。以前偶尔碰面还会点头示意,现在是彻底避开对方,就算遇上也装作没看见,只苦了龚德在中间来回跑腿。每次见到舒野,钟离的心就跳的厉害,感觉全身的酥软下来,没有力气,但和舒野陌路后,钟离又些失落,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今天的局面的,也是自己,让舒野一个人承担太多本不属于他的过错。
还记得吗,在白天能装的若无其事,却逃不过夜晚的扪心自问。好久没听到**的声音了,不知道他们可好。
“哎哟喂,他们两个怎么又分开了,你说我该往那边跑啊?”
“往那边跑都一样,搞得两头不是人,”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装什么装,”
“你别说,前两天我还偷偷去看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又喝酒了,一进屋就满地的瓶子,我差点都没地儿落脚,”
“那男人肯定难过才喝酒的,但这瘦瘦的男人不喝酒,你说他是什么个想法啊?”
“我猜瘦男人肯定也难过,不然也不会偷偷把那条项链拿回来,还每天捏着它睡觉,他难过,只是不说,”
“哎哟,你这新来的小姑娘,虽然嘴巴被割了,但也说的很中肯啊!不错,是这么个理儿,”
“得了,你们几个看着他,我们几个去那边看看。”
陈师傅今天轮休,陈师傅不在,就只有龚德和舒野两个人,是要比平常忙一点。可偏偏越忙,就越爱出岔子,早上才上班不久,舒野就被家属指点了一番。
“我说你会不会照啊,你看看,这里照的这么模糊,都几次了,你的手拿不稳相机吗?”
舒野直接把相机递给龚德,转身就跑了出去,龚德连忙解释,
“别激动别激动,他这两天遇到点儿事,理解一下,俺给你们照,照到满意为止,好不。”
龚德跟了舒野一段时间,舒野也亲自交了他不少的东西,应付一下还是可以的。只是,陈师傅不在,舒野也不见了,只剩龚德一个人,又要推人,又要照相,又要洗照片,忙的团团转。刚转去防腐间推人,看见是钟离的人,连忙吐苦水,
“钟离,你见到舒野了没,今天陈师傅请假回家了,刚舒野和别人怄气也跑不见了,只有俺一个人,来回跑可累死俺了,”
“没见到,怎么了,平常都不会有这种问题的,”
“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俺发现最近舒野身上总一股酒味儿,今天照相更是连相机都拿不稳,被说了几句就跑了,俺前两天还问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他说没有,劝他少喝也不管用。”
钟离想象那些画面,想象他拼命的灌醉自己,在疯狂的呕吐,然后真的会忘了自己。他看着尸体,呆滞的问,
“他经常喝酒吗?”
“啥叫经常,是天天,这都小半个月了,他以前不这样的,他跟你熟,你知道他咋了吗?”
“不知道,”
“俺现在最需要他啊,不行,俺得回去了,一会儿该来人了。”
晚上,钟离细细想想龚德说的话,自从他走的那天起,两人就再没见过,以为舒野会放下了,没想到他傻的天天喝酒。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是被逼无奈,但也总算踏实。现在离开他,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有唠叨的关心,没有他的体温,还真有些不习惯。
天是越发冷了,寒冬的气息已经侵袭了整座城市。半夜,钟离又被冷醒了,明明已经加了一床被子的,还是冷。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反反复复想着舒野。舒野说的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