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和几个小喽啰在山上转了多时,看看天色已晚,就径回洞府。墨须龙看见说:“就找着这么几个?”山神说:“山下无人,就这么几个无家可归的,愿意投奔,明天我再去寻”。
一个喽啰说:“大王若是嫌人少,我倒有几个从小长大的弟兄,如今正无事做,可以前来孝敬大王”。墨须龙说:“嗯!你叫什么名字?”喽啰说:“回大王的话,我叫精细鬼,他叫伶俐虫,听山神说大王在此招兵买马,囤粮养贤,特来投奔”。
墨须龙说:“好,你们说说看自己都会什么?”精细鬼说:“回大王,我会烧火做饭,砍柴打渔,砌砖垒墙,收租算账,还能走街窜巷,贩卖典当”。墨须龙说:“好,烧火做饭的事就不用你去做了,伶俐虫,你会做什么?”伶俐虫说:“回大王的话,我会的可就更多了,什么开荒种地,植树栽花,放牧养鱼,蚕桑织布,还能木工制作,锻造兵器”。
墨须龙说:“好,那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操持一切,莫要再让我劳心费神”。精细鬼和伶俐虫说:“是,大王,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我们就下去做事了”。墨须龙摆摆手,二人退到一边下去了。
到了用饭时辰,墨须龙吩咐山神做饭,呼唤精细鬼和伶俐虫两个过来饮酒,二人也不拘谨扭捏,道个万谢,欣然就座。却说精细鬼说:“大王少待,且等我取火把来,也好看的仔细些,再将这酒热了,更有滋味”。
墨须龙说:“坐下,坐下,看我来”。说完起身,立马深蹲,挺胸收腹,却从喉咙中吐出一颗明珠来,墨须龙取珠在手,顿时光明四射,满洞生辉,却比白日看的更仔细些。墨须龙将珠一抛,悬在半空,吩咐众人且将火把熄了,又取过酒坛,用个手段,悬在桌上,唤出一条火龙,与蛇一般大小,钻入坛底,来回环绕,未几时,便酒香四溢,满洞甘醇。伶俐虫喜笑说:“大王真是好手段,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我等也不知烧了几辈子的高香,能得以伺候大王,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三人推杯置盏,你敬我敬,直喝的是昏天黑地,人事不知。
墨须龙一早醒来,已在床上,却闻的满屋酸臭,刺鼻不堪,只见众喽啰来回收拾东西。墨须龙问:“怎么回事?”精细鬼说:“回大王,洞里的酒肉皆已酸臭不堪,是以一早小的们便将这些东西清理干净,免的大王扫兴。”。伶俐虫说:“回大王,这些东西都归山神保管,山神失职,应该责罚,以儆效尤”。
墨须龙说:“什么狗屁山神,纯粹一窝囊废,过来,你是干什么吃的?”山神战战兢兢的过来跪下说:“回......回......,想是昨晚钦差大人打...呼喽打的......太大,震碎酒坛,进去东西,所以酸臭坏掉了”。墨须龙想想说:“哦,难怪......唉!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再寻些酒肉来啊,真是一窝囊废”。
山神闻言就跑,见离得远了,自言自语说道:“真是他妈的邪门了,酒是陈酿,肉是烟熏,别说是天不燥热,就算是酷暑炎天,他也坏不了啊,还没听说十年陈酿酸臭了,隔年熏肉长虫子的,唉,得了,得了,这样的主我不伺候了,谁愿伺候谁伺候,反正我不伺候,找不着东西啊,你就在那里等着吧你......”
正自言自语间,忽然前边散出了几个喽啰,堵住了去路,回头看时,后边又有几个喽啰,铁头狼也在。山神扑腾跪下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铁头狼满脸堆笑,拍拍山神肩膀说:“哎哎我说,你怕什么,我们已经答应不再为难你了,还能食言,吃了你不成,你起来起来,我问你,你这一大早,风风火火的跑了去干什么?”
山神说:“哦,是这样,你说真是邪了门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个一大早那几百坛子酒,几千斤的熏肉全他妈的坏掉了,那个臭啊,别提了,还有就是那肉都长虫子了,这么大个,可别提多恶心了,钦差大人骂我一顿,叫我赶紧去再寻些吃的来,这不我慌慌张张的往山下赶,寻思着赶紧跑,可别回来了,这个主我可不伺候了”。
铁头狼说:“别价,你也不想想,人家那可是玉帝派来的钦差大人,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可你倒好,不但不巴结不说,还甩耙子走人了,你也不想想,你一时三刻回不去,就他那脾气,还不立即下山来寻,寻着了二话不说先把你撕扒撕扒吃了垫垫肚子再说,就算让你跑了,你能跑哪去,人家一个四海文书,你就是钻到石头缝里,那也非得把你提溜出来,到时候三刀六剐,可就没有先前死的那么痛快了”。
山神闻言大惊说:“说的是啊,说的是啊,可是一时半会,往那里找寻去,他脾气又急,找不着哪能轻易饶我。我且速去,找着了便好,找不着一头撞死算了,我去了”。
铁头狼一把扯住说道:“瞧瞧瞧,光说人家性急,依我看你比人家更急,你也不想想我来干什么来了。这么着,昨天我一帮弟兄跟你去投奔入伙,走的急了,也没带干粮酒水,我回去回想,生怕那个钦差大人为人吝啬,来个被窝里放屁,自个独吞,岂不是亏待了我一帮多年弟兄,所以就带些糟糠烂菜,在此等候,寻着人时,让他取去,这不你来了,正好代劳。那洞中现在既已没有酒肉,钦差大人若不嫌弃,也可将就吃些,总比饿着肚子强,你说是吧”。
山神说:“想想也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