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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九皇子在场,自己这个还未出阁的女儿突然这样,委实令他脸面无光,顿时不耐地挥手道:“去吧,回头给她请个大夫看看。”
柳姨娘顿时一喜,扶着沈如月便要离开,沈天歌岂会让她们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当即伸手拉着沈如月的手,秀眉紧蹙,满目担忧:“姨娘,我看月妹妹这病来得蹊跷,可不能乱动,记得多年前,我见过一位病症和月妹妹如出一撤的年轻姑娘,因为突然移动而猝死。月妹妹还年轻,唐突不得。”
闻言,沈如月目光阴毒,避开众人投来的视线,直直落在沈天歌脸上,那样子,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感受到女儿激荡的情绪,柳姨娘当即伸手拍了拍沈如月的背,安抚好女儿的情绪后,这才转眼看向沈天歌,极疏离地笑道:“谢九王妃关心,小女这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毛病,休息两日便好。”
“哦,既然这危及性命的病都是小毛病,那什么才算大病?”沈天歌一语双关,目光扫了柳姨娘平静的面容一眼,随即滑到一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沈如月身上。
柳姨娘深深地看了沈天歌一眼,一脸冷淡地笑道:“也是,记得九王妃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险些致命,想来那次的事儿给九王妃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呢。”
柳姨娘此言一出,沈伍奇顿时无奈地叹道:“天歌,既然你妹妹不舒服便让她下去休息吧。”
沈天歌唇角陡然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抬眼看了看外面,漂亮的眸子顿时浮上一丝诡异之色。那些下人的速度还算可以,总算是将人给请来了。
沈如月母女也没想到大夫这么快便来了,母女两的视线顿时对上,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恐。
正文 第七章 千金有喜
第七章千金有喜
沈如月浑身颤抖着看着那渐渐走近的大夫,由于惊恐,沈如月颇有些语无伦次:“姨娘,月儿月儿没事了,不用,不用大夫探病了。”说着,右手死死地拽着柳姨娘的袖子。
“老爷,既然月儿没事了,那便请大夫回去吧。”感受到女儿的情绪,柳姨娘突然转眼看着沈伍奇,温声软语地说道。
“柳姨娘难道没看见月妹妹脸色还这么差吗,怎能睁眼说瞎话呢。”沈天歌突然插话道。
目光在爱妾和自己不怎么待见的大女儿身上流转了一圈,沈伍奇威严的眉宇紧皱,一个坚持不让自己的女儿看医,一个却又极殷勤地要求看医,两人都不是当事人。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当目光瞥见二女儿惨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时,沈伍奇心下微怔,既然二女儿脸色不好,又有大夫在场,不防让大夫瞧上一瞧吧。
“香儿,你且过来,我看月儿脸色不好,便让大夫看看吧。”沈伍奇摆摆手,示意柳姨娘将沈如月扶坐下,让大夫请脉。
柳姨娘脸色微变,似要开口拒接,突然对上沈伍奇阴沉沉的眸子,别人不了解沈伍奇这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但她这个枕边人可是清楚得很,当即只觉浑身冰凉得如坠入冰窖。
见柳姨娘渐渐松开扶着自己的手,沈如月心下一凉,恶毒的目光再次射在沈天歌身上,那样子好似在说,你沈天歌且给我等着,我沈如月若能避过此劫定叫你生不如死。
得到沈伍奇的首肯,大夫当即便为沈如月诊脉,良久方笑着拱手道:“恭喜相爷,令千金有喜了。”
此言一出,沈如月当即瘫坐在地,一脸土色。
沈伍奇面色一沉,眉宇之间蕴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骇然戾气,阴冷的目光直射在瘫坐在地的沈如月身上,抬手指着沈如月,厉声喝道:“混账东西,竟做出这等有辱门楣的苟且之事,事到如今,你还想瞒到何时,还不快快招出那野男人是谁?”
沈如月面露惧色,微缩着身子,不断摇头,喑哑着嗓音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突然状似癫狂,沈伍奇心下暗恨,不管女儿做出如何令他难堪的事,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到底无法狠下心来将她浸猪笼,女儿不能怨,那便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加诸在那个与女儿珠胎暗结的野男人身上了,若让他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他定将那人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接下来,在各种审问中,沈如月始终不肯说出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最后还是沈天歌使了个损招才令沈如月松口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尽管早有准备,但当知晓孩子的父亲正是三皇子慕容祈之后,在场众人各呈其色,唯有沈天歌一脸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