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旺盛活力的脉络是浮雕浮突于雕体表面的伏线,是造物者的奇迹,清晰可见且充满魔力触手可及。
他任劳任怨的干着清洁的活不是因为他怕这个嚣张扮无辜的女人,是他体面顾全大局忍气吞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愿多生枝节,一切可能影响结果的小意外都不能发生,就算她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也只是发发小脾气为难自己一下。
他是最了解大哥的心思的,除了多了一个小毛病外,大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缜密,自己要好好跟随小心伺候着。
有什么东西按压在自己脖子的部位,不太冰凉的触感,迫使他抬起头,那个之前一副小女人柔弱模样的人此刻拿着一把手术刀抵着他,眼睛镇定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探过去抓起了他落在茶几上的手铐。
他长时间下蹲的姿势使双腿麻涨酸痛,下意识想变化一下,脖子上的皮肤有一丝疼,血的味道散了出来,他只能定住了,暴突眼球地看着那个敢下狠手的人。
慕思看着被划破地方一眼,轻描淡写说:“你最好不要动也不要出声,不然你的脖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一点小划伤,到时候你就会见识到我平时做手术的水平,找血管救人是我的强项,那么同理杀人也不是难事,反而更加容易简单,只管割开不管缝就行。何况是这么明显的颈动脉,手起刀落,你的血会像红色的漂亮水花一样pēn_shè出来,不出几分钟你就会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这种感觉你应该不陌生吧,所以乖乖配合才是上道,现在闭上眼睛,把你的双手举过头顶。”
命握在别人手中,他只能照做,双腿艰难支撑着上半身保持不晃动,闭上眼睛屈辱地抬高双手。
他现在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可他不敢动也不敢直接坐在地上,血管上的刀子太锋利,她的手法太娴熟,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意外。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拷上了,嘴被封上了,应该是之前用在她身上被自己随身放在桌子上的,身上东西和武器也被拿走了,过了一小会听到她说可以睁开眼睛了,就看到她拿着枪指着自己。
慕思对着他把枪上了膛,熟练老道的样子,那是一把小巧的消音枪,用来防身最合适不过了。
她接着指了指刚才自己被关闭的小房间,大饼脸想站起来再走过去,看着她不为所动,只好举着双手蹲着一小步一小步的朝房间里迈。进去之后打开灯关上门,她又指了指床,他一点点挪到床边,蹭着坐了上去,终于腿可以休息一下了,魔音再次响起。
“躺下去抬高你的双腿,把脚并拢,手压在你的脑袋底下。”
他屈辱的执行了命令,把自己已经没有多少知觉的双腿抬了起来并在一起,余光看到她一只手拿枪指着自己,用牙咬开胶带,用另一只手把胶带死死的缠住他的腿。
“现在你可以躺平了,手还放在头下,把脚伸到床梆子上。”
他现在是死猪挪尸,麻木的跟着指令动作。
慕思倒退着走到床尾,枪指着的位置不动,放低身体把还留在脚脖子上的胶带穿过床梆子左一圈右一圈的绕着,像包扎伤口一样最后在腿上牢牢固定,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威胁人用的手术刀切开,把剩下胶带的套在手上,手术刀放回口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那是自己之前用过的。
慕思举着枪走到床前,低着头把枪管抵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手指扣动扳机。
“现在把你的手平放在胸前,然后闭上你的眼睛。”
慕思一只手用钥匙打开一个半圆的手铐,拿起它拉扯着手拷在了床梆子上。
之后以枪为支点再来到床头,褪下手腕上的胶带,如法炮制,把刚刚从手铐里解放的另一只手掰扯着固定在他头边。
又把他的嘴巴重新结实地缠了几圈,慕思这才敢歇一口气。
她用枪点了点那个人的胸口,清了清有点干痒的嗓子。
对着躺在床上肉粽子开口:“睁开眼睛吧,看在你好歹帮过我一次的份上,我不会给你放血,虽然这不是你的本意;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眨眼睛表示正确就行,如果我得不到满意答案,不排除让你的血洗一洗这床单,给它染染色。除了园区里的人之外,这楼里连带你一起,是不是埋伏着5个人呢?”
其实不用他眨眼间表示,看到他震惊的目光,慕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再接再厉。
“这五个人肯定藏在隐蔽的地方,让我猜一猜。如果假定有人要逃跑,首先肯定是选择电梯,因为它最快,可电梯很容易被中途拦截,再说它空间有限,一旦被发现,就是瓮中捉鳖;再来是楼梯,它是慢了一点,可活动空间大,每一层还有很多房间,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拖延被找到的时间。”
慕思观察到他又恢复死尸样,话口一转:“不过这你们也会想得到的,肯定在楼道口埋伏着,但又会担心人从电梯逃走,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你们的人会在楼道和电梯之间的某一个地方藏着,这有10层楼,所以应该是每两层就有一个人守着,可你们的人明显不够,按照人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