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哭了出来。
“轻轻……你……你不是……你……不是……”
曾轻轻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还带着笑,“不是什么?”
“你……你不是……死了吗……”她埋下头抽噎着。
她听见他闷笑一声,然后她的下巴被抬起来,“哎,我问你,我要是真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啊?”
温娆抽泣着,不作答。
他的另一只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又问:“到底会不会啊?”
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曾轻轻说:“口渴得说不出话了吗?那我给你倒杯热水。”他一站起身,就被她低头扯住了背带裤的肩带。
“呀,你别扯啊,扯断了我怎么出门见人……”这样抱怨的话在他说来却是一点抱怨的味道都没有,反而是悠然自得的语气,就像在说:“这菜好咸”。
温娆扯住不放,低着头,一直在呜咽,许久终于说出了句完整的话,“轻轻……我想你了……”
曾轻轻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温娆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我想你了……我不想你死……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时候……我……我……我特别难过……”
“啊……真的吗?”曾轻轻慢慢坐下来,眼睛盯着她,脸渐渐凑近她,每凑近她一分,声音就变低一些,“真的不想看到我死吗?”
温娆松开扯住他肩带的手,捂住眼睛,泣不成声,“不想你死,不想看见你死……”
他抬起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轻声说:“别哭啊。”随后又补一句,“这次我的意思真的是要你别哭。”
说着他抬前下巴含住她的下唇,却被她用力推开,她别开脸,用手掩着唇,“我有鼻涕……你别亲过来!”
曾轻轻笑出声,嘴唇又追过来,“我才不嫌弃。”
温娆挡住他,破涕为笑,她看了看四周,奇怪地问:“这是哪里?”
“医院啊。”曾轻轻爬上-床,抱住她。
“为什么在医院?”
“因为他们以为你有病啊。”
“对了,”温娆迫不及待地要问出她疑惑的问题,“我怎么记得你明明死了,我还吃了你?”
曾轻轻咧嘴笑着,“让我好好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说正经的。”
他把下巴她肩上,“我怎么知道啊,是不是娆娆做梦了?”
温娆仔细想了下,可怎么都不觉得那是梦。
“你看,”曾轻轻长腿一伸,半跪在她面前,歪头看她,笑得天真无邪,“我们不是好好出来了吗?我都说了这个秋天过完就是冬天,冬天过完就是明年的春天,明年的春天过完就是明年的夏天,那个时候我就20岁了,又进一步成长为可以保护娆娆学姐的大人了!而且我还说了我们要一起出来的啊,娆娆不记得了? ”
这些……她是有印象。
“好了好了,别想了别想了!”他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语气里尽是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开心,“娆娆说不想我死,我好开心。”说完他又变换了姿势,坐到她身侧,搂住她,头靠在她肩上,“不想离开你。”
温娆揉了揉他的头发。
“喜欢你。”
“……”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
“快和那个讨厌的人分手。”
“轻轻……假如我已经结婚你要怎么办?”
“让你们离婚。”
“……”
“让我做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吧……”
“……”
“好不好……”他压低声音,像只猫儿一样弱弱地乞求。
温娆在他发顶吻了一下,说:“好。”
曾轻轻把脸埋进她胸间,吭哧吭哧地笑,悄悄地解她的病服扣子,当她发现时他已经把头埋进了她衣服里,含住了她的一边。
温娆抱住他的脑袋,说:“别……要是有人进来看见不好……”
他充耳不闻,嘴上依旧没停。
陆扬和张乾他们一起吃宵夜,凌晨以后张乾的几个朋友陆陆续续都走了,就剩他们俩,但是两个人都不想那么快回家,于是张乾又把他哥们约了来。
三个人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陆扬就和张乾的哥们提起了曾轻轻,想到曾轻轻和他是朋友,就没表露出对曾轻轻不满地样子,只是说:“感觉曾紫一这人……挺不好相处。”
张乾的哥们喝了口饮料,笑了笑,说:“他这人是这样,看起来挺不正常的。”
“那你是怎么能和他成为朋友的?他这样……交得到朋友吗?”陆扬不免好奇。
“当初在美国认识的,说来话长。他有朋友,但是不深交。他有的时候是那样,不过正常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你别看他那样,他其实很细心,所以你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悠着点,他这人皮笑肉不笑的,你不小心惹着他小心他阴你。”
陆扬“啊?”一声。
他哈哈大笑,说:“他没事干也不会随便整人的。”
陆扬这才放宽心了,因为他感觉曾轻轻好像不太喜欢他。
他又提个醒,说:“他不太喜欢别人小看他,你不能看他年纪小精神不太对的样子小看他,他会不高兴。”
陆扬赶紧说:“没没没~”
“说到这个,他很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别的我不了解,但我知道他很擅长催眠。”说到这里,张乾很好奇地问他一些关于催眠的事,然后聊着聊着又扯远了。
可是陆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