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
余生站在胡同口暗处, 叫住了韩燕。
韩燕回过头, 看见余生,随后注意到她身边站着位瘦高男生,白衬衣黑裤,侧着脸, 余生叫住她的时候那男人也没转过头看过来,眼睛一直盯着余生看。
但她单看那张侧脸,男人下颌紧绷硬朗, 轮廓分明, 左耳戴着一枚很闪很亮的碎钻耳钉,年纪不小,大概有三十岁,十分潇洒,气宇不凡。
韩燕不记得余生最近有认识这样的男人。
她看着那人轻轻应了一声。
又看见余生的嘴唇动了动, 对那人说了几句, 说完才慢慢向自己走了过来。
那男人没跟来。
余生视线落在她的脚和手心上,“怎么回事?”说话时看向陈夏。
陈夏抬手搔了搔额角,还没开口就被韩燕拦了下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他送我回来。”
余生走过来拉起她的手, 低头瞧:“严重吗?”
韩燕抽回手,“没事,就破了点皮。”
“脚呢?”
“也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我扶着你。”余生看向陈夏, “今天谢谢你了,我扶她回去就好了。”
陈夏闻言,看了韩燕一眼,问余生,“能行?”
余生:“没问题。”
陈夏点点头,对韩燕说:“小心点。”
韩燕轻轻点点头,“谢谢你。”
陈夏颔了颔首,“进去吧。”
*
陈夏戴上头盔,正要发动车子,目光落在挂在车把上的女包,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叮嘱韩燕换药的事。
余生扶着韩燕的胳膊,韩燕本来想说自己的脚没事了,想起刚才门口的男人,又忍不住好奇问她,“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从来没见过。”
余生脸色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的说,“一个朋友。”
韩燕扭过头认真打量她几眼,没有再问。
“你怎么跟陈夏在一起?”
“我给他还衣服去了。”
“那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就不小心摔的。”韩燕小声说。
余生叹了口气,“刚刚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打算让他背你回来呢?”
韩燕不说话。
“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太认真。”余生冷不丁突然说道。
韩燕脑子一懵,急忙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跟陈夏只是朋友。”
“朋友?你们才认识几天?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如果被你妈妈知道你就哭去吧。”
韩燕微微蹙眉,“没有这么严重。”
“你还有大好前程,别浪费在这样的事上,跟他们这类人还是少有来往。”
余生以前从来不跟她说这样的话。
韩燕脸上彻底没了表情,“我知道了。”
学校的绿化搞的很好,马路两旁树上的夏蝉叽叽喳喳叫的人心烦,但那话还是字字清楚的传到了陈夏的耳朵里。
天气有些躁
啧,有些烦。
手里的包包沉的累手,他转身离开。
“你好,请问五号女生公寓怎么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拦住一个女生,问道。
陈夏掀了掀眼皮,看到了韩闯。
陈夏脚步一顿,跟他擦肩而过。
“你顺着这条路直走,到头右拐直走,最后一栋白楼就是了。”
“谢谢。”
因为余生的话,韩燕的心情有些低落,“我们抄近道走吧。”她说。
“那条道是个斜坡,你脚伤着,走大路吧。”
韩燕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站正,“我脚没事了,我们走近道吧。”
“刚不是还伤着?”
“没有伤到筋骨,缓一会现在已经不疼了。”
余生哦了一声,“那走吧。”
他回来的时候雷虎竟真没走,在店门口蹲着跟张大爷下象棋。
陈夏瞥了他一眼,掀开胶皮帘子进了店里,雷虎正好把这盘下完,输了。
他跟张大爷聊了两句就跟着陈夏进来了。
“你手里的包不是韩燕的吗,怎么拿回来了?”
陈夏把包放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指了指桌上的包包,“明天她来你把包还给她。”
雷虎往桌上看了眼,“忘拿走了啊?你自己还给她呗。”
陈夏烦躁的冷嗤一声,“叫你还你就还,我没空搭理她!”
雷虎诧异的看向他,“怎么了嘛,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这么大火,她招惹你了?”
陈夏脸色一沉,目光凉凉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雷虎拉开对面的椅子,“我那块门面谈下来了,付了全款,明天白天我去把手续交接一下,晚上老地方,请咱哥几个人好好搓一顿。”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