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太太那里回来再无外事,铃兰每日里管家理事,子谣每日都跟着林嬷嬷学规矩,俞子诺又回到了在书斋一关一天的状态。不过没有老太太盯着,铃兰觉得压力小了许多,早上对镜梳妆时,她发现自己自己的瓜子脸圆了一圈。
“子诺,我胖了~~”铃兰一直没把子诺当成自己的丈夫,有人处称老爷,无人处就直接喊名字。这种无理的行为居然也得到了子诺的默认。
“那不正好,你再也不用害怕刮风天了。”
铃兰:“………………”
和这个男人说话每次都会有**同鸭讲的感觉,铃兰一直很怕刮风的天气,尤其是晚上的风,带着尖锐的呜呜声穿门入户,让她总有股妖j要来的感觉。偏偏以前住在乡下的时候地势开阔,夜晚刮大风那是常有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铃兰就会特别温顺的缩在子诺的怀里,汲取安全的感觉。
她害怕刮风天,可是他居然理解成她怕被风刮走?
吃过早饭,铃兰正在看这个月的账本,盘算京城的生活用度,三星忽然来报:“宁家的少爷小姐来了,老爷让你出去见见呢。”
宁家铃兰知道,是俞家的通家之好,他家少爷宁尧和小姐宁泽澜分别是子诺和子谣的至交,当年宁老爷和俞老爷同朝为官,政见相同脾气相似,两家情况又差不多,因此多有来往。可惜一场地震,俞老爷命丧黄泉,宁老爷却因为铁面无私的查办地震后的赈灾问题得到皇上的赏识,升为都御使,也是从一品的官衔了。真可谓天意弄人。
只是这宁家兄妹来访,定是找子诺和子谣叙旧,老爷叫自己出去干什么?铃兰耸耸肩,还是换了身衣服,让三星给自己梳妆了来到前面。
宁尧已经和俞子诺到书房长谈了,正厅里只坐了宁泽澜和俞子谣,铃兰一进门就听到宁泽澜欢喜的叫道:“这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铃姨娘?果然是个大美人。”
铃兰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姨娘,更讨厌别人只看到她的美貌,当下便有些不喜。不过看宁泽澜一片天真自然之色,不似刻薄故意之人,铃兰却也恼恨不起来,只走到她面前行了一个规矩的福礼:“宁小姐说笑了,我们小姐在家时也多次提到你呢。好不容易见了一次面,自当好好叙话,我去厨房看着准备一下,还请赏脸在此吃个便饭。”说罢便要退了出去。
“别忙着走,”子谣站起来轻轻挽了她的手拉她坐在一旁:“宁妹妹不是那等世俗拘礼之人,你不用忙着回避,和我们一起说说话也好。厨下有姜大娘,你不去她也会弄得妥妥帖帖的。”
“就是,就是,你别急着走啊。”宁泽澜也出声挽留:“刚才谣姐姐正和我讲你的故事呢。哎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枉我还担心你在乡下没人说话解闷,看来是我多虑了。果然只有我一个人命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子谣回头啐了一口:“你还没人说话,齐家陈家何家刘家那些个小姐妹,那个不奉承你?”
“我说是在家里嘛。”泽澜娇声抱怨:“谁能一年到头都在外面玩。唉,真烦闷,我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哥哥镇日忙碌,也不娶嫂子,家里日日只有我一个,如今还要跟着嬷嬷学礼仪,可把我闷坏了,要不是今日能来你这里散散心,我都快要疯了。”
“你就在这儿说嘴吧,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要你爹纳十个八个通房给你生些姐姐弟弟吵着闹着才开心?”子谣截断她的抱怨。旁边的铃兰深以为然,宁家老爹就是这个时代稀缺的专情男人。官居一品仍然保持一夫一妻的家庭模式,听说他娶的是中进士时座师的独女,当年座师对他多有指点提携,妻子又温柔贤淑,所以他娶妻多年仍不纳妾不抬通房,只守着宁夫人一个人,宁府的子孙才会如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