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干!
铃兰觉得身体被火炙烤着,环顾四周自己竟处在一个沙漠中,目力所及之处俱是黄沙滚滚烈日炎炎。
等等,前边那个身影是自己的丈夫么?她很想追上去看看,无奈浑身无力脚步虚浮,没走几步就摔倒在沙地上,“老公,等等我~”铃兰惊惧的看着脚下的黄沙像活了一样慢慢的隆起,一点点没过了脚背,然后是小腿,“救命!”她急的大叫:“老公,救~我~”,她本能的认为眼前的背影就是自己的老公,“老公,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看看我?”
黄沙一点点的上涌,渐渐淹到铃兰的下巴,她已经叫不出来了,但还是死死的盯着前面,那人似乎终于听到了,慢慢回过头来,竟是俞子诺,她啊的一声大叫,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耳边传来白露喜极而泣的惊叫,映入眼帘的是子诺焦急的面庞,平日里干净的脸上满是胡子拉碴,眼里也有几抹血丝。
铃兰别开了眼环顾四周,雕花的床,乌木圆桌,穿着石青比甲的丫鬟……,她终于慢慢想起了前事,她没能再穿回去,这里还是君影阁。
子诺一直紧紧的抓住铃兰的手,见到她醒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兰儿~”
铃兰努力把手抽出来想翻身,好累,好热,自己这是发烧了么?
“爷,先让姨娘喝口水吧。”白露在一旁轻轻的劝着。
“对,对,看我,”子诺忙小心的去扶铃兰,可是刚一碰到铃兰的肩膀,她就像被烫着一样缩了一下,完全不配合的翻向床里,剩了他尴尬的僵在那里。
白露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看来这回姨娘是彻底伤心了,也是,姑***心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可是爷还是任由我们姨娘一个人应付,她轻轻的走上前一点,“爷,让我来吧。”
子诺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怨铃兰怪他,他也怪自己。姑姑想的什么他都知道的,要她娶梦筠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碍着姑姑是长辈没法回绝而已,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头疼这件事,左思右想也没个万全之策,没想到这么一拖竟然害了铃兰。大雨中抱起铃兰的时候他就后悔了,m着铃兰滚烫的身子撬开她牙关灌药的时候更是悔上加悔,他应该想到的,铃兰所受的苦都是因为他的懦弱啊。
这会子看到铃兰背对着自己,他就越发的心痛,嗓子眼就如被棉花堵着一样发紧,呆了好半天才轻轻的俯身:“兰儿,你先好好休息,姑姑那边有我。”
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终至寂然,铃兰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她真的渴了,就着白露的手喝了一大杯水,这丫头遇到事情永远只会哭,和以前的自己多么像啊。
树上的叶子由绿转黄又由黄转枯,最终缓缓的飘落下来。铃兰已经在床上躺了将近半个月,每日里最常做的事就是盯着窗外的树叶一看就是一整天,脸上无喜也无悲,就连三星告诉她姑nn一家已经搬出去的时候也未有一点反应。下人们都暗传难道姨娘的癔症又犯了。
这日晚间,子诺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第十八次道歉:“兰儿,这次都是我的错,怨不得你伤心。但你打我骂我都行,有什么说出来我都答应,莫要再这样不言不语了,让人怕的慌。”
铃兰保持着九十度的低头,一字一顿的说:“若是我说我想出去,你也答应?”
“出去?去哪里?如何不应,多让几个人跟着就是,你身子还弱。”子诺惊喜万分。
铃兰一咬牙,抬头盯着他:“我说是,你肯不肯还了我的身契,放我出府?”
子诺一下子慌了神:“兰儿,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又没个家人在世,出去了可怎么过活?”
“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