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给了所有人一个背影,静静的低低的在那里问了起来:“什么事?”
却不是安雪莉打的,而是保姆打的说:“秦先生,安小姐在发高烧,都快四十度了,我背不动她,家里又没有其他人,湘姐出去了,手机没带,小安又联系不上,你能过来帮我将安小姐送去医院吗?”
秦九洲马上站了起来,应了一声后,只对顾骄阳撂下一句话:“会议你来主持。”
扔下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
放完产假回来工作的段中华看着,不觉唇角轻扬。
他明白的,这世上,也就只有一个人,可以令他扔下所有,不顾一切的为她去奔波。
那是他爱了几十年女人,大约是太爱而不得,所以,他是越发的珍惜,将其掬在手心,视作了无价之宝。
*
秦九洲把安雪莉送进医院,陪着她打退烧点滴,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安静的睡去,他的心才定下来。而后,他也靠在那里假寐起来。
安雪莉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枕在她床头边上。
病床很大,她占了大半张,他侧躺着,一只手牢牢的牵着她按在他胸口上,那张脸已不年轻,但是,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担当……
她忽想到自己这身子,动不动就会发烧,以前每一次都是父亲送她过来的,父亲曾担心,有一天,他若不在了,谁来对她负责,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劲,会守护她……
现在,她好像找到了。
也许,嫁给他,父亲会很放心的离开,而她也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而让她最终决定嫁给他是因为另一件事。
十月十日。
秦九洲一如既往的准备去接安琪尔和安然去上学。
他这里到他们那里至要开四十分钟,而后到学校大约要有三十分钟,所以他必须早起。
当他来到自己的车子前正要开车门时,脚下一软竟往地上栽了去,意识一下远离了ròu_tǐ。
彼时,安雪莉在家正等着秦九洲过来接孩子,可是时间点到了,他始终没有出现,手机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她只得让湘姐来送。
九点的时候,秦九洲终于回电了,却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助理段中华:“安雪莉小姐,您好,我是段中华。秦先生出事了。您能来医院一趟吗?”
*
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开始,就会面对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那就是死亡。
死亡无处不在,在生活中,随时随地都有死亡在发生:有生老病死,有意外车祸,有高空坠落,有蓄意谋杀……
有时候,我们会觉得死亡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似乎只发生在老年人身上,当然,这是一种比较正常的想法,老死老死嘛……可也会有很多人未老就死的,比如病死,因为生病,年经轻轻就离开的,有太多太多……
安雪莉守在秦九洲的病床前,想着医生说过的话,心里一阵阵的揪疼。
人的生命,就是这么的脆弱,总以为可以活得天荒地老,却会在转身时败给身体,这个时候,若再回头细看生活中的一切,便会觉得,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世上所能追求的东西,金钱,地位,爱情,都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健康……
“醒了?”
沉睡了几个小时后,秦九洲终于醒来了。
“我怎么了?”
他扶了扶额头,摸了摸身上,完好无损的,怎么躺在病床上?
“你晕了,保安发现了你,联系了段先生,段先生又联系了我……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她扶他坐起。
“晕倒?”他疑狐的问,并冲窗外望了望,天渐渐黑下,看样子他睡了很久:“医生怎么说?”
“不是大问题。可能是你最近连着接孩子们上下课,又没请司机,有点累着了……”
安雪莉浅浅笑着,伸手牵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手上的戒指,那是他们的婚戒,他一直戴着,可惜啊她那枚也不知弄哪去了?
“秦,我想过了,你这样来来回回的太折腾人了,为了享受亲子时光,又不肯请司机代接送,这样下去人早晚会累坏的。不如这样啊,明天,我们去把材料补一补,到大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