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帝二字被国师刻意强调了一下。
国师眼带嘲讽,幽深的眼眸中也透露出不明的神色。
先帝?
皇帝闻言心中一惊,猛地看向国师。
他见国师面色坦荡,并不像是知道了什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国师是上一任的老国师从小养大的,若是知道了什么宫廷密闻,倒也不奇怪……
太玄帝心中有鬼,倒也不再与国师争辩下去。
“如此,朕回宫后准备一番。等三天后,再以贵妃的仪仗来接李安歌回宫。”
太玄帝丢下一句话就快步离开了。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李安歌坐在地上看着太玄帝匆匆的背影。
国师也没说什么,怎么三言两语的,就打发走了太玄帝。
“他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多言。”国师冷嘲道。
“有什么鬼?”李安歌不明所以。
国师并不答话,待视线转向李安歌时,顿时换了一种语气。
“疼吗?”
他温柔的像是三月里盛开的花朵,眼底那些细小的冰碴全都融化了。
国师弯下腰,轻柔的搀扶起李安歌。
李安歌索性整个人一瘫,软倒在国师的散发着淡淡梅花香气的怀中。
她娇声道:“可不是疼嘛。疼的人家站都站不起来了。”
国师嘴角一抽,莫名的想把怀中的李安歌扔出去。
他心中的郁结之气已经消了大半,看着李安歌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忍心揭穿她的小无赖。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他的嘴唇凑近李安歌的耳边,温声问道。
湿热的气体喷在白嫩的耳垂上,激的李安歌浑身打了个颤,脸上顿时飞上一片绯霞。
“这儿……”她撩起裤管,露出膝盖。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了,倒是膝盖一阵一阵的疼。
纤细的小腿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细腻滑嫩,只是膝盖上那块肿起的乌青格外骇人,破坏了这浑然天成的美感。
国师的温热的手搭了上去,一寸一寸的慢慢摩挲着,自脚踝至小腿肚。
“嗯……痒。”
酥麻感从小腿传至大脑,李安歌轻颤着别过头,露出一节白皙的脖子。
“一会儿我拿了药膏来给你推开。”
国师见状眸色微沉,镇定自若的松开了李安歌。
“好。”
李安歌的眼睛雾蒙蒙的,像一头受了惊的小鹿。
这样……就完了?
她有些意犹未尽。
小国师可真是越来越磨人了。
“安歌怎么这般看着本座?”国师故作不解,“可是在期待着本座做些什么?”
“你!”
李安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整张小脸都涨成了赤红色。
国师见到李安歌这副羞恼的样子,默默的在唇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意
每次逗弄李安歌,他都觉得有趣的紧。
*
是夜,静的只能听见枝头落雪的声音。
蜡烛的影子斜斜的映在窗户上。
明明是冬季,红木雕花桌上的瓷瓶中,竟然插着一束牡丹。
“皇上,臣妾说的没错吧?姐姐果真和国师的关系不一般”
李苒轻锤着太玄帝的肩膀,心底涌上一股雀跃。
自她一开始从华安寺回来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要知道,国师虽然位高权重,容貌俊俏,在大胤国有众多追求者,但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曾经一度被人怀疑有龙阳之好。
只要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国师向来是连看都不会多看一下,更不用说是主动给一个女人添置衣物了。
何况那个女人还是被贬的贵妃。
李安歌的这个身份,任谁都是敬而远之,怎么就国师巴巴儿的凑上前去呢?
“那国师倒是护的紧。”太玄帝一声冷哼,“朕前脚刚进华安寺,他后脚就跟来了。”
“那陛下决定怎么办?”李苒媚眼如丝。
“朕决定,三日后接李安歌回宫,恢复其贵妃身份。”太玄帝有些气闷的答道。
“什么?就这么接进宫来?!还恢复贵妃的位份!”李苒惊呼。
敢给皇帝戴绿帽,着可是欺君之罪,乱箭穿心后抛到乱葬岗都是不为过的。
太玄帝居然就这么放过了李安歌,还回复了她的位份!
李苒狠狠的咬住了嫣红的嘴唇,眼底一片毒辣。
她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朕后来仔细想了想,贵妃此举恐怕并非真心。”
太玄帝将李苒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是什么意思?”李苒不解。
“贵妃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国师又是那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