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脸不高兴,“还不是那个秦泊远!不知哪根筋不对,总是来找我。为了他我都逃去营地避难了,谁知道一回王府就又来了!真像块狗皮膏药,又臭又黏,甩都甩不掉!”
有人喜欢还不好吗,萧飒想。但她已经对素未蒙面的秦泊远怀有敌意,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孟琳又道,“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就会走了吧。”
“恩,那就再等等吧。”萧飒道,其实她挺想见见假想情敌的!
来过长安之人,一定知道天香楼。吸引人的不仅仅是美食,还有那高的吓死人的价格。想想也是,天子脚下,又是占地这么大的酒楼,自然要把摊位费分摊到小酒小菜上。
将出门的时候像作贼似的观察过,在确定秦泊远已经离去后才安然出发的萧飒、孟琳二人,一路上不管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一进天香楼的大门,一个眼尖的小二便迎上来热情的招呼着,“二位,楼上请!”这小二倒也机灵,看萧飒、孟琳的穿着和气质,就知道她二人非富即贵,便把她们往楼上包厢请。
“萧飒!这里、这里!”一上楼来,萧飒便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右手边一间包厢里冲她挥手的正是周安。旁边站着张伍胥和王伦。
“我们去那里。”萧飒指给孟琳看,又转身对小二道,“多谢了!”说完打发了他一些碎银子。
“多谢公子!有空常来啊!”小二欢喜的接过银子,又下楼招待去了。
萧飒微微一笑,明媚得把周围的人都晃了眼。
耐不住性子的周安从包厢中走出,本想问萧飒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带上子敏。眼神往旁边移了几寸便被惊艳到脚沾地,迈不开步子,“咦?这位是?她不会是、她该不会是……子敏?!”
“周大哥!”孟琳看见周安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周安瞧了孟琳,“你、你”了半天,脑子短路了,不知说什么好,把他急得团团转。于是又转求助于萧飒,这回又“她、她”的说不完全了……
萧飒调侃道,“对啦、对啦!她就是林子敏!我说周周啊,也就几天没见,怎么这副痴呆样了。谁这么没人性,把你欺负成这样?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去!”
周安早习惯萧飒这一套,也知道她实际上也只是嘴上不饶人,便回道,“别了,只要你不开我玩笑,我一切都好好的~”
听得外面谈话声,王伦也向他们走来,见着孟琳却没有像周安那般失态,倒是更多的关注萧飒。萧飒也没觉得奇怪,王伦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好直接盯着孟琳看呢,那是很没礼貌的。
单独在包厢中的张伍胥见大伙尚无进入的意思,催促了声,“都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吧,兄弟们好好聊聊!”
自然,当张伍胥看到孟琳的真实模样,这个让他上战场眼睛都不眨的男人愕然了几秒。
应大家的要求,孟琳将自己的真实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是觉得没必要才不说的。”
“孟……”周安顿了顿,“该称呼孟小姐还是郡主……”
“大家都是朋友,唤名字便好。”孟琳道。
周安点点头,立刻恢复了本性,问道,“那……你和萧飒,真的是……恩?”伸出两只大拇指,做相亲相爱状。
孟琳如今是小女儿心事,被这么一说,脸微红。
萧飒嘴角微一抽搐,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什么……咳咳!王伦,这几日过得怎样?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伦知萧飒用自己当挡箭牌,便顺势接下话题道,“也算不上好不好,算还行吧。过几日打算回家乡做点小生意,原本我家就是做酒楼生意的。”
萧飒明白王伦的处境,原本家境富庶的少爷,而现在……恐怕不只“沦落”二字能形容。难得王伦没有纨绔子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从他坚韧的性格,萧飒便能预知他会成功的。一个不服输的人,从不属于失败,无论周围环境有多恶劣。
周安道,“哎!我跟你一样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呗。我家老爷子让我乖乖呆在家跟长辈学习,以后继承家业。萧飒你就好多啦,跟着孟琳吃香的喝辣的,逍遥无比!叫人羡慕!”
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当别人护卫很好过啊!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收报酬替人挡刀抵剑啊!哎,你不懂我的……”
孟琳看萧飒的样子觉得可爱,那人差点没流宽粉条泪了,其他她哪舍得让萧飒出生入死。护卫是假,作伴才是真。
沉默片刻,王伦问,“张大哥,你呢?何时去军队?”
张伍胥道,“可能几个月后,少将军给我暂时安排了一间大房子,好叫我和妹妹好好团聚。”
“真是太好了!”萧飒道,“张大哥不是一直想给令妹安定的生活吗,现在终是成真了。”
“是啊!多亏了少将军!”张伍胥又道,“不说这些闲话,来来来!痛快喝酒!”
古代的酒比二锅头还冲、比五粮液度数还高,孟琳没怎么喝,萧飒则被张伍胥、周安疯狂劝酒,即使王伦和孟琳阻止,本就不胜酒力的萧飒还是被灌的醉熏熏。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进入他们的包厢,众人俱是一惊。
孟琳见了那男子面容后,怒道,“怎么是你?!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听孟琳如此说,萧飒知这人就是秦泊远无疑。可惜酒力太猛,使劲揉眼睛还是看不清他具体样貌。
“是孟伯伯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