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明目张胆的夺回兵权,又不能忍受与日俱增的担忧,那便只能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偶遇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萧飒想了许久:皇帝明知我是经孟况看中才选上的,况且皇宫中人才济济,何必偏偏只让我去?也许是低估了皇帝的心思……
宫廷中的勾心斗角自古有之,萧飒本不想参与的,无奈被牵扯进来,淌了趟混水。是啊,就在刚才萧飒答应了皇帝。不过是权宜之计。皇帝的话就是命令,不听从者当斩。若要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要逃往何处?何况,心有牵挂的人,是走不远的。所以,必须答应。但答应之后,做不做事,就全凭萧飒意愿了。
原本想找孟况好好谈谈,却听丫鬟说他出去办事去了。又问了孟琳在哪里,结果被告知她与秦泊远一道出去逛大街去了,他们前脚刚走,萧飒便回了王府。
萧飒有理由相信,是秦泊远死皮赖脸硬要孟琳一同去的,孟琳推托不过,烦了便答应了。心里骂着秦泊远之小人行径,脚下生风,追去王府去。
秦泊远和孟琳并没走远,萧飒远远的就瞧见他们,那两人的距离,中间都可以再加一个人了。跟着他们走啊走,频频看见秦泊远想讨好孟琳,但对方始终无动于衷。
小跟了一段路,萧飒觉得背后发热,好像自己也被跟踪着似的。一个迅速的转身,跟踪者是没瞧见,倒是收到了许多正值青春期妙龄少女的频频秋波。萧飒叹气一声,正要继续跟上时,才发现人跟丢了!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条香帕,直直摔在萧飒的脸上。
抬头一看,一楼与二楼间悬挂着一块大大的招牌,龙飞凤舞的题了三个大字“天香楼”。
“公子!”头顶上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竟已到了这里。
萧飒看了看手中攥着的手帕,顿时了然于心,这手帕是这个小姑娘的。
二楼的女孩伸出头来看她,很快又缩回去。
萧飒看仔细了女孩的样貌,也就十五、六岁,长了一副伶俐面孔,倒会笨拙的把手帕丢下楼来。以为女孩是不要手帕了,萧飒正邪恶的准备把它揉成一团往楼上抛。
正时候,女孩又出现了,对着萧飒道,“公子,能否把手帕送上来?”
“哎!”萧飒对着女孩摆了摆手,算答应了。
天香楼前些天就来过,萧飒熟门熟路的绕上二楼,在左侧走廊的尽头,那个女孩站在那儿。
“喏,小丫头,给你。以后别朝楼下胡乱扔东西啊。”萧飒把手帕拿给女孩。
“知道了。”女孩道,“这手帕不是我的,是我家青鸢小姐的。”
“哦。”萧飒点头,转身欲走。突然间,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闪现在脑海,青鸢,就是那个被我莫名其妙买下chū_yè的花魁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人在天香楼!
转过头,眼光便被摄住。那眼,与一位故人何其相似!
“青鸢小姐很美吧?”女孩问怔怔出神的萧飒。
眨了眨眼,把眼光从她的眼上移开,萧飒默然的点点头。
“劳烦公子亲自送上来。公子贵姓?”青鸢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只她一人知,此刻她的心中悲伤多过欢喜。眼前的人虽是望着她的眼着了迷,却不是因为她。因为那人看着她的眼神是迷茫的,与其说在看她,不如说是在她眼中寻找着另一人的影子。
好一会,萧飒才回道,“不客气。我姓萧,名飒。”
听到这个名字,青鸢心中一动,原来她就是王府出重金请来的护卫,皇帝亲赐的武状元。
“昨日青鸢曾有幸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可还记得?”青鸢问。
萧飒干咳几声,记得,当然记得,你们百花楼骗去我整整两千呢!原本真的想借此机会,说明一切都是误会,好让老鸨把钱还来。但只要一看见青鸢那双眼,这话无论如何是开不了口。于是道,“恩,记得。不过,我要澄清一点,那天我虽然喝醉了,酒品也不好,但绝对没有和你那样过!”
“香儿可见到公子你被扶进青鸢小姐的房间,一夜都不曾出来呢。”女孩替青鸢愤愤不平,举证萧飒。
萧飒道,“香儿啊,你可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况且你自己都说了我是被扶进房的。试问当日烂醉如泥的我怎么可能有什么行动?”
香儿被萧飒问懵了,只眨巴着眼看着青鸢。
“萧公子所说句句属实。”青鸢道。
萧飒双手交叉在胸前,俯身对香儿道,“你看,我说的吧~”
“不知萧公子可愿意陪青鸢一道去大街上买些东西?”青鸢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出这话。
对着刚见过两次的青鸢,萧飒竟也莫名答应了。
可能,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一道走进一家胭脂铺,各种各样的香味扑鼻而来。萧飒心想,早知道就不要答应了,这么多种香味,要在里面选出一种合适的,恐怕要挑到天黑了吧!
看着青鸢在认真的看着各种名目的胭脂,将一抹叫不出名字,说不上颜色的胭脂涂抹在手背虎口处,素手轻扇,随后将脸凑近闻其味。从侧面看,还是一样的倾国倾城。而身后跟着的小丫鬟香儿却像只爱动的小猴子,蹦来跳去的,胭脂店老板一脸担忧之色,真怕一不小心被这个小祖宗毁了全部的家当。
萧飒始终停留在靠近店铺门口处的地方,纵使眼前有青鸢这等绝色,仍心不在焉的想着其他。手中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