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就是比新兵训练还要辛苦,无期限,思想政治身体素质全方位的管教,当然了,不是白管的,肯定要干活,干活的内容就不好说了,每个小黑屋都有不同的工作。”
前所未闻的奇怪“工作”,江盼感叹道:“这么神奇。”
“啊,是呢。”姜呈解释说,“小黑屋的传统据说有好几代了,最早就是为了管教自己家的孩子,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内容越来越多,别人家什么乱七八糟的也都送过来,反正都是干活管教,多人就多人吧,他们也不是白送人,有生意可赚。”
“那江昱君送过去可没有可赚的。”江盼说。
姜呈无法苟同,“这不是赚了一个你么,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
江盼:“我是肯定没有意见,就看他妈了。”
“他妈?”姜呈挑眉。
江盼:“……我妈。”一不小心差点儿说漏了嘴,江盼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虽然姜呈也没有具体讲小黑屋是干什么的,但既然是家里管教“不听话”的孩子,那估计是个很适合江昱君的地方,有种流放边疆的既视感。
“跟阿姨好好说说吧。”姜呈说,“再这样下去,丢的可就不只是钱和手指头了。”
江盼深以为然,叹了口气。
姜呈见状,立刻又缓和道:“也不用太担心,就算不去,我找人看着他也没问题,敢碰一次打一次,早晚能打回来。”
“噗嗤。”江盼又被他逗笑了,抬手拍了他一下,“你真是……”
姜呈顺势把她的手牵住,“总之别太烦心,总是有办法的。”
江盼点点头,有姜呈在,她真的能省很多很多的心,也可以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所有的压力和意外。
“手术大概还有多久结束?”姜呈问了一句还在屋里的助理。
那个年轻人看了看手表,说:“大约还有一个小时。”
显微外科手术急不得,神经血管都要点点的缝合,是个极为精巧的操作,姜呈闻言又转头问江盼:“要不要吃点儿东西?现在感觉怎么样?”
本来就没有多严重,就是疲劳加心累,江盼说:“没事儿,我们别在病房里了,浪费医疗资源。”
姜呈被她这个理由说的哭笑不得,“这间保健病房是给市长留的,反正他现在不住,空着也是空着,在这儿待会儿吧,手术做完不是还要下楼看?”
所以两个人还是享受了c市市长的病房待遇,助理买了些茶点水果上来,一直等到手术结束。
江妈妈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苏醒结束,看到江盼的时候愣了愣,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皮也沉沉的想闭上。
“不要睡,坚持一下。”推床的护士提醒道。
江昱君也跟在一边,不知道姜呈之前跟他说了什么,他此时半点儿近乎不敢套,老老实实待在一边,目光和江妈妈相遇的瞬间,就听得江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回家把存着都拿来。” 江妈妈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交代,声音因为气管插管的原因而干涩沙哑。
江昱君低头看到被包在支架里的江妈妈的手,喉头松动了一下,顿时有些说不出话,只能点了点头。
姜呈在这个时候走在江盼身边,闻言沉声说,“阿姨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都带来了,明天就约他们还钱,您不用着急。”
江妈妈突然听到一个陌生人这样说,满眼的疑惑,姜呈赶紧补充道:“我是江盼的男朋友。”
江妈妈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看姜呈,又看了看走在旁边的江盼,眼珠颤了两颤,像是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两人说,比如心中的意外,感谢以及惭愧,又或者还有悲伤,可她最终还是合上眼睛,半晌,艰难的说了句,“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钱我会尽量凑起来。”
姜呈只得又劝她先好好养病。
江妈妈被推进22楼骨科的病房,医生把家属叫出来谈话。
“……所以手术很成功,但是恢复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医生抱着病历,严谨又职业的说,“至于手指的功能,经过正规的复检,一般日常功能都没有问题,但是听说患者是钢琴老师?我们对这个弹奏能力的恢复并不是很乐观。”
医生说不是很乐观,其实隐藏的意思就是江妈妈大约不能像原来一样弹钢琴了,这个被她视为职业和爱好的东西,从此再也无法达到应有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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