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看看,在得知是因为带眼睛带晕了的这么丢人的原因时,实在忍无可忍的跟我抱怨的,因为就这么一小段内容翻来覆去的念,别说念得人嘘份就是听的人也受罪。
回来后,我把这事儿跟吴老学了,逗得老头终于露出了这几天的笑脸,因为,在这里,人们把初一到初十分别视为:鸡日、狗日、猪日、羊日、牛日、马日、人日、谷日和菜日,这些天里,哪天天气晴好,其所主之物就兴旺。
但是,今天已经初七了,天上还在下着雪,别说停运的火车站,就是很多村庄都被堵得无法出行了,村子到孤儿院被清出了一条不足一米的路,两边的雪堆已经一人多高了,我来回也只能徒步走回村子,大黄是过不去的。
这个明显是迷信了,但是老人就是相信这个,越接近谷日,吴老越上火,自从初五之后,老人的嘴角就开始不停地起燎泡,怎么劝都不行。
就在我们说笑的时候,外面一阵拍门声,这样的天气,是谁有什么急事儿?我以为又是村子里来人找我,所以制止了潘建刚起身,就直接出去开门了,只是面前出现的六个孩子的惨状实在让我震惊了。
两个大些的孩子背着两个已经昏迷的孩子,手里还牵着两个小的,只是也都到了强弩之末,两个大孩子光着脚,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衣服,两个小的孩子的脚用破布包着,但是,要不是两个大孩子硬拉着,应该早就趴下了。
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儿,我赶紧喊潘建刚等人过来帮忙,让他们去拿棉被铺在没有热度的仓房里,然后端着盆子盛雪过来给搓,让小贾把厨房里的葱叶子都摘下来破开,用葱鼻涕擦拭他们的全身,这里的不够,我让潘建刚赶紧回我家,把葱叶子全摘了,连村长几家的也别放过,潘建刚拼了老命往我家跑。
挺庆幸之前我害怕吴老冬天的时候冻伤,所以给泡了两坛子樱桃高粱酒,这会儿也顾不得酒精对未成年人的伤害,赶紧给他们灌进去,看着他们被酒激的起了些血色的小脸,趁着他们帮着小心搓揉的时候,去拿了六颗用熏草花朵做的药丸,防止擦伤造成的恶疮和缓解身上的冻疮。
将药丸贴在孩子们的肚脐处,然后用纱布缠好固定住,也不知道是过于疲惫,体力透支,还是年纪幼小不胜酒力,直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就算是因为冻得太过,搓揉的时候,直接碰断了指骨也不曾动一下,直到黑玉断续膏的药效上来的时候,才哼唧两声。
这些孩子的手指和脚趾因为冻得太严重,几乎是揉搓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断掉,为了让他们少遭一些罪,我干脆用珍贵的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当冻伤药给他们都涂抹了一遍,将已经冻得坏死的手脚骨头都养护一遍之后,才让他们继续揉搓,保住了他们的手脚。
晚上十点以后,涂抹了葱鼻涕的几个孩子的肌肉慢慢恢复了过来,但是青青紫紫的样子还是特别恐怖。我这才示意大家可以将他们挪进稍微暖和一点儿的房间了,冻伤的人,必须慢慢的靠近温暖,否则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几个孩子直到三天后才陆陆续续地醒过来,这期间一直用伴了红糖的小米粥的米汤给他们吊着命,只是他们刚一清醒,就点名要找吴老,这明显是奔着吴老来的。
听这个叫做卢腾的少年自我介绍是卢大山的孙子的时候,吴老激动的不行,一叠声地问道:“团长现在在哪里?你们怎么会到这来?为什么弄成这般田地?...”我制止还要再问下去的吴老说道:“您一样一样地问,别着急,您这样让孩子回答哪句?”
卢腾指着其他几个同伴一一介绍了一遍,都是吴老早年战友的后人,只是这些战友,这次都因为力保一个将军被打入□□,然后发配到黄旗屯劳改,卢腾几个孩子是尾随着押送卢大山的人混进火车的,等卢大山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撵他们了。
没等卢大山想出来怎么安顿他们,火车在邢家镇就迫停了,押送人员带着卢大山等人步行通过邢家镇,越过黄泥河一直到达黄旗屯,这可就苦了卢腾几个小孩子,一路打听着道,好容易找到黄旗屯,担惊受怕的卢大山等人好不容易盼到他们,但看着他们的样子差点儿没心疼死。
只是,他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怎么照顾得了孩子们?就在这时,他们想起了吴老给他们来信的时候说的,他在这里开了一座孤儿院,赶紧让几个孩子来这里寻求帮助,孩子们无奈,只能一边乞讨着一边问路,好不容易要来的两个苞米面,也紧着那俩小的吃,四个大些的孩子,几乎就是靠着啃雪块挨到这的。
听说自己的战友在自己的地方正受着罪,吴老彻底坐不住了,立即就要去革委会要人,让我一把给拉住了,吴老红着眼眶道:“我团长和战友正受罪那,你不陪着我快点儿去救人,还在这儿墨迹啥?”
我皱着眉问道:“叔,你这么去,能把人救出来?最后只能把自己搭进去,然后这个孤儿院就得解体,这些孩子没有您的坐镇,政府哪里会继续管?咱们必须商量出一个听起来合理又能把人救出来的办法。”
吴老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我的手道:“对了,你小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