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从拿着。正尴尬不知所以,孙典从外边进来丢了一锭金锭。小厮欢天喜地接过钱退下。
孙典一抱拳:“大人。”灵筠有些尴尬笑笑:“这喝花酒却还要孙将军请客,真是丢煞人也。”随后又坐回方才自己的酒桌上,孙典立在旁边侍酒。灵筠端起酒杯肃言:“人都来了吗?”“都准备好了,正往来赶。”淡淡一笑:“好,这就好。”两杯酒下肚一点头,孙典会意大声号令:“来呀,将浙江骁勇营都统拿下。”门外窜进来七八个侍卫冲上楼,将房门一间一间踹开,顿时尖叫声、喊骂声一片。
老鸨听得乱糟糟声音,招呼上一群彪汉抄着家伙赶到前堂来。几个侍卫来到灵筠跟前禀言:“大人,未曾找到。”灵筠淡淡“哦”了一声,孙典怒喝:“饭桶,接着找。”鸨母来到灵筠跟前,不冷不热道:“我说公子,您这是成心来砸我彩云楼的?”灵筠威声道:“浙江骁勇营都统何在?”这一问将老鸨有些镇住了,就在这时一人从后院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侍卫。“哪个活的不耐烦的找老子?”
灵筠仍是稳稳坐着,声音不大不小却倍含威慑:“冯都统好快活。”冯都统走近几步看清这少年俊容肃穆,神态凌厉。“你是谁?既然知道本都统在此快活,还敢来搅场子。”灵筠使了个眼色,七个侍卫领命上前去拿,冯衡侍卫与彪汉一起挡在前边。虽说灵筠的侍卫都是军营中的佼佼者,但“猛虎架不住群狼”七个对几十个还得要周旋一阵功夫。就在两方打的不可开交时,门外又冲进一拨人,三两下将冯衡的侍卫制服。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领着几个下属到灵筠前甩袖半跪:“末将浙江骁勇营副都统司徒巡参见元帅。”冯衡瞪大眼看着这位只听过其令未见过其人的少年元帅,他不是在安徽打仗么?怎么这会到浙江来了?吓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末将……浙江……骁勇营都统……参见……参见元帅。”
印元帅慢慢抿完杯中酒,起身半笑非笑道:“冯都统,叛军都打到你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思来这花天酒地?本帅是该夸您临阵不乱呢?还是以误国渎职治你的罪呢?”冯衡吓的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元帅。元帅饶命,末将……末将只是……”不等辩解,灵筠一声大喝:“将骁勇营都统给我拿下,听候发落。”冯衡被两名侍卫架去后,灵筠威严扫视一遍大堂,众人都吓得得得瑟瑟不敢出声。“江苏都指挥使杨子全何在?”听了元帅这一声喊,一人“扑通”跪倒在地,使劲磕头:“末将杨子全参见元帅。”灵筠走过去缓缓道:“杨大人,印某人好像是传令给您来浙江助骁勇营防守反军的,而不是让您来这观玩杭州美女的?”杨子全吓得面色苍白,结结巴巴道:“末将……末将今日第一次来这……是冯都统说来一次也无妨……”灵筠弯下身靠近,低声笑问:“那杨大人可否告诉在下,这杭州美女与苏州美女有何不同?”杨子全一时被问懵了,又是一声大喝将杨子全喝过神来。“将江苏都指挥使拿下。”
差不多将彩云楼中的各级文武官员都拿完后,身心疲乏出门来,孙典上前不好意思道:“属下误会大人了,属下以为大人也是……”灵筠笑道:“孙典,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孙典挠挠头道:“大人当然不会是那种人,更何况大人还有公主看着。”灵筠心中一沉,出来这么久差不多快将春颜之事遗忘,这么一说灵筠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桩麻烦事。孙典见灵筠眉头紧皱,心里直怨自个多嘴。
印元帅突然一笑,道:“孙典,你知道这苏杭什么最多么?”“不知道。”“美人。”“……”“还有银子。”“银子?”“不错,咱们打仗没钱,是不是该向这浙江的‘豪富奸商’借两个银子花花。”孙典跟在元帅后边似懂非懂点点头。
灵筠谢绝所有文武官员邀至府中下榻的盛情,一行人匆匆赶回驿站。处理完浙江军政要务,看完安徽连夜送来的战事急报后已是破晓时分。本想借着这会休息一个时辰,可不知为什么只要在闲下来时,脑中便浮现出那张冷傲俊美的面孔。灵筠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此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她会知道我的名字?
刚迷糊睡了一个时辰又匆匆赶往骁勇营中。召集所有军士在校场,元帅高居点将台上,凛凛气势震千军。待营下众军士参见完后,方一一严惩昨日抓回来武职官员。下令将冯衡依军法处斩,念杨子全在驻守浙江之时也算立得微薄之功,戴罪任职立功。
刚宣完斩首冯衡,未料左右兵士未有一人出列行令,冯衡更是猖狂起来。“印灵筠,我就不信你今天真敢斩了我!”副都统司徒巡面带难色,挨近灵筠低语:“元帅,皇上眼前大红人冯公公可是冯衡的干爹。元帅可要三思而后行。”原骁勇营都统因上奏得罪了皇帝,被罢官后冯仁便想方设法将自己义子顶上。灵筠轻蔑一笑:“干爹?就是亲爹也没用。将冯衡拿下,按军法处置。”骁勇营的兵士犹豫不敢动,可印元帅带来的几十个亲兵不不管,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善戎营的,自己的都统是印元帅。因而孙典见没人动弹,就使了个眼色给自己兵士,几个亲兵不由分说上去将冯衡拿下。冯衡这才慌起来,大声高喊:“印灵筠,你敢随意滥杀驻防都统,你今天杀了我,明天我干爹就……”不等冯衡骂完,人头已被元帅亲兵砍下。众将士吓的鸦雀无声,灵筠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