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诚问,“你人在哪里?我在家里了。”
“啊,你确定是现在吗?”梁意珂假装为难,“可我现在正和朋友见面。”
陆信诚满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这样啊,你别哭,别哭呀,”梁意珂急切地说,“我现在就回去,你别出门,在家等我。一刻钟就到。把那混蛋拉住,我一定好好帮你出口恶气。出轨?他活腻了。”
“”陆信诚一句都没听明白,“你到底在干嘛?”
梁意珂捂住话筒对林宛雪无比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好朋友出了点事。下次有时间再见。你说得那些我会记着的。”
林宛雪看她真的挺着急,点点头,“我会再打给你。”
梁意珂在她点头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往外走去。走出会所外面,她松了口长气,耳边传来陆信诚的声音,“你在跟谁见面?”
“你还没在啊。”梁意珂听那边一直未出声还以为他挂了电话。
“老实交代。”逼供的口吻。
“林宛雪。”
陆信诚放心,不再担忧,“她是小角色,不打紧。”
梁意珂反驳,“才怪。她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说我们根本没时间用来谈情说爱,还说你这个人不会爱。”
“是吗?”陆信诚倒对林宛雪刮目相看。对她一贯的印象就是妈妈的小跟班,既愚蠢又厚颜,一心觊觎陆家媳妇的位置。经梁意珂一说,林宛雪看来有点本事。从前对她太大意了。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梁意珂。早上才答应他的话,半日未到就食言。陆信诚说,“你回家的路上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你的行为?”
梁意珂自知理亏,赔笑道,“我一时忘记了。”
陆信诚不留情面地驳回,“理由不合格。先挂了,等你回来再说。”
巴巴地望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梁意珂颓唐地叹口气。她就是孙权第二,赔了夫人又折兵。第一回合对战林宛雪,完败。还落下把柄给陆信诚。她与陆信诚相处过程中向来都是她占上风。风水轮流转。
请出租车直接开进小区楼下,再乘电梯上楼,开门。玄关鞋柜里不见陆信诚的黑色拖鞋,真的在家了。梁意珂换上拖鞋走进客厅,一眼看到陆信诚横躺在沙发上。空调开得温度太低,他冷得蜷缩紧紧贴在沙发内侧。冻都冻不醒,熬夜的后遗症。梁意珂走到陆信诚的卧室,手放在门把手上,迟迟没开门。未经许可擅自进入似乎不好。她转身回自己卧室,从柜子内拿出一条薄毯,盖在陆信诚的身上。寒意褪去,温暖涌来,陆信诚轻微蹙起的眉头舒缓下来,安详得如婴儿的睡容。如此没有威胁力的陆信诚。越相处下来,越觉得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生。不过比其他人要来得娇贵,恶劣得多。
梁意珂想,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延续。期望长相可以像他,但性格一定不要遗传他。
陆信诚醒来时,看到电视正在播放探案节目,却是静音状态。他坐起身,才发现梁意珂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看。
梁意珂听到声响,探头看去,“你醒了?”
“几点了?”粗哑的声音,陆信诚轻咳一声,回到正常的音调,“我感觉睡了很久的样子。”
“没有很久,现在才七点半。”梁意珂站起来走到开关处,打开客厅的吊灯,再走到陆信诚面前,“我帮你买了晚餐,放在厨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买了点。”
“谢谢。”陆信诚伸手拿过遥控器,把声音调出。外语节目,这期讲得是猎杀少女的连环杀手。他皱着眉头,“怀孕就不要看这么血腥的。”
“其他台太无聊。不是大唱颂歌的新闻就是没营养的娱乐节目。”梁意珂不以为意,“再说这个节目一点都谈不上血腥,我本来想看犯罪现场调查的。”
陆信诚看着她无奈的表情,突发奇想,“那等会出去看电影吧。下午经过电影院时,看到好几部不错的影片。”他见梁意珂懵在那边,粲笑说,“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有义务陪你解闷。等我吃完饭再去。”陆信诚走进厨房,把菜放进微波炉。
梁意珂跟上去想去瞧瞧他是不是睡傻了?突然变得纯良起来,好不适应。见到他正准备用微波炉,梁意珂顾不得好奇,赶紧退出厨房。微波炉可是高辐射的家庭电器。
陆信诚趁着热菜时,给周越拨去电话,告诉他晚上的约会取消。不顾周越在电话那头哇哇叫,直接挂断。梁意珂这个女孩总是在微小的细节让他感动。为他盖上毯子,为他准备晚餐,甚至因为怕吵到他看无声的默片。这样美好的她值得他付出同等的关怀。
电影院就在附近的城市广场的二楼,看电影的人很多。梁意珂坚持要看好莱坞的魔幻片,摒弃掉陆信诚挑的都市爱情片。
陆信诚拗不过她,“没想到你口味挺男性化。”
“你这是性别歧视,”梁意珂反问,“女人不可以喜欢战争,悬疑,推理,科幻剧吗?”
陆信诚举手投降,“我去买爆米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