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怀九瞪着眼,狠狠地瞪着陈一峰。
陈一峰默然,而我..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烂泥似的..整个人一下像丢了魂!
我想过我栽了,想过我可能命都会没了,但我没想到..也万万想不到,我这次..会栽的这么彻底,魂不灭,死不休...生生世世!
麻怀九一把扶住我,“小子,挺住..给我挺住了,别女鬼没要了你的命,你自己就想蹬了腿!”
“麻..麻大爷,我..我真的,真的没救了?”我颤抖着,望着麻怀九,整个人烂泥似的,扶都扶不起来了!
麻怀九愣了几秒,颓然叹了口气,他没说话,但我...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人没死..但心已经死了!
我闭着眼,就在我快要心灰意冷的时候,麻怀九忽然说了一句话,“这事儿...也不是一定的必死之局!”
“但眼下,亡羊补牢...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得住了!”
麻怀九一句话,我猛地睁开眼,陈一峰一个激灵,赶紧朝麻怀九爬了去,“亡羊..亡羊补牢,您老..您老还有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麻怀九点点头,“但成与不成..还得看你们的了!”
“看..看我们..”陈一峰望着麻怀九,又转头望向我,“老金,不..小兄弟,有救..你还有救!”
“你放心,这次..这次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要送你出去!”
“命..也不一定要你的,但有些事儿..你得给我挑明白了!”麻怀九望着陈一峰,“咱也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吧,祭阴魂,换阴源的法子,是谁教你的!”
麻怀九一句话,陈一峰忽然呆住了,望着麻怀九和我,他咬了下嘴唇,好像在犹豫什么,但终究,他还是开了口!
“是..是金志武,是..是他交给我的!”陈一峰一言,麻怀九脸色瞬间变了,“那结冥婚呢,结冥婚也是他一手张罗的?“
“这个..这个我不清楚!”陈一峰摇摇头,“这件事,他..他办的很神秘,好像..好像和医院的一些高层有关系!”
“以前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在他临走前,他留给了我一个锦囊,告诉我..让我在他回来以后的第三个子夜时分打开,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这个小兄弟是假装的,直到我打开那一个锦囊...”
“锦囊,锦囊在哪,那上面写的是什么?”麻怀九皱着眉头问道,陈一峰摇头道,“锦囊已经没了,在我看完后,直接就自燃了,那上面的写的..写的就是,让我引他上楼,他还说..此事一成,保我..保我三年!”
“三年...”麻怀九愣了一瞬,望着陈一峰,他忽然摇头笑了,“哼哼,傻小子啊傻小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来你..你也不过是这其中的一颗棋子啊!”
麻怀九一声感叹,陈一峰一愣,“哎,棋子,你说我...”
“哼,还看不出来吗?”麻怀九笑了声,“你小子来这..恐怕也有些年头了吧,现在,你再回想一下,当年,你受损..是不是也和那个金志成有点关系!”
“当年..当年我...”陈一峰愣了几秒,脸色浑然大变,“难道当年他..他是故意的...”
“哼,当年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麻怀九瞥了他一眼,转头望向我,“小子,从白水沟子到这疯人院,他们步步为营,看来...他们都是为了你啊!”
“啊,为了我...”我一惊,“不是...不是可欣她...”
“你那小媳妇...哼哼!”麻怀九笑了笑,“有些事儿,我没亲眼看见,不好多说什么,但人呐...还是多张个心眼的好!”
话没明说,但麻怀九的意思,我悄然明了,他是在怀疑可欣!
我摇摇头,“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不敢相信,也不可能相信..这其中,是可欣在害我!
麻怀九望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但那一个眼神,却抵过了千言万语,这一眼...已经在我心里挑开了一个缝!
“好了,这些咱先不管了,眼下...还是说说,你该如何出这疯人院吧!”麻怀九望着我,“林家小子,要说,冥婚结了,同棺入了,这次...你指定是跑不了了!”
“但事无绝对,也却是有险中求生的法子,不过...就得看你,看你家里人应不应了!”麻怀九笑道!
“麻大爷,您..您有话直说!”我言道!
麻怀九笑了笑,“要说眼下,也就只有一个法子,迁坟掘墓,捡骨还乡,带这女鬼出去!”
“你是说..让我替她迁坟?”我一问,麻怀九却摇了摇头,“不,不是迁坟!”
“这疯人院不比寻常,这四五楼之间是些什么人!我想你也都看到了!”麻怀九皱着眉头,“其实,他们都是些可怜之人!”
“在这里没人疼,没人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他们不被世俗世界所接受,只能畏缩在这个弹丸之地!”
“他们有的人..甚至一出生就来到这,到死都没能踏出去过一步,更有甚..他们连死后都无法走出这疯人院,无法投胎转世!”
“我不知道这疯人院存在了多久,但我感觉的出,这里积压的冲天怨气,比刑场监狱,甚至比乱葬岗死人坑都重的多,恐怕就是神仙下凡,罗汉转世都无法平息超度这股冲天之怨!”
麻怀九阴沉着脸,“此地,乃大悲大怨之地,想要从此地脱身,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魂归故里,落叶归根。”
“而那个女人...也只能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