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水银兀的站了起来，双手摇晃着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颤抖，两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冉。。。。。。他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一言不发。

“你怎么能这么做？”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冉翻翻白眼：“编写模拟器，利用x轴双数值算法，，伪造ip地址，切换到md。。。。。。”

“我不是问你怎么做的，是问你怎么能这么做！”水银说到最后已然不顾场合，接近嘶吼。

他们平时虽然以黑客自居，偶尔也写一些病毒什么的，但散播网络病毒是法律明令禁止的。他们可以在网络的世界里随心所欲，不代表别人不能，不代表世上没有比他们更出色的人才。

几个同伴都是神情严肃，略显恐慌。冉背地里做出这么大的事情，一旦查实，那就不可能逃脱得了法律责任，不管有什么理由，单论那么多企业倒闭，给社会造成的经济损失就是不可估量的。

“冉，去自首吧。我求求你了，快去自首吧。”水银抓着他的肩膀，两行泪水划过脸庞，不住地哀求道。

“这里我要说一下。”文质彬彬的男人突然发话道：“以冉先生这样的能力，就算是在法庭上被判死刑。也会有国家信息部门的人偷偷把他招走的。所以几位大可不用这么担心。”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了么？”发箍男适时插嘴道，仍是一脸亲切的笑意。

把柄握在他人手里，此刻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几人不得不听命。

“你的人如果能找到我留下的痕迹，那也应该不需要我了。”

“哪里哪里，在网络的世界里，我还没遇见过比冉先生还出色的人才。。。。。。只是在现实世界里，冉先生还需要当心了，哈哈哈哈。”

冉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选择了服从。

“很好。”发箍男看着几个人乖乖坐下，向两个大汉使个眼色。手下人心领神会，从地上拿起两个箱子打开，目光所及，竟是一摞摞钞票。“两百万，这还只是一个见面礼。说实话，我非常想得到冉先生这样的人才。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息，冉先生不觉得终日和这些年轻人混在一起，已经有点琐碎无味了么？“

“痴心妄想。”松鼠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道，”冉要是和你们这种人在一起才叫完了，你们只会拖累他，让他一生都生活在你们的胁迫之下。冉，别理这种人，我们走吧。”

然而冉并没有站起来，默默地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饭桌对面的七哥理了理头上的发箍，仰头闭眼，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只有松鼠尴尬地站着，不知所措。

“喂，冉。”松鼠强笑道，仿佛在做最后的哀求。

“三百万。”冉抬起眼皮。

“冉，你。。。。。。。”几个同伴没想到他真的会屈服于金钱，都是大惊失色。水银更是双手掩面，徒留泪水滑过指尖。

发箍男嘴角滑过一个得意的笑意，打个响指。身后的大汉又拿出两个更大的箱子。“呵呵，我本来就没打算用这些小钱收买冉先生，刚才只是个见面礼。这是五百万，还望冉先生笑纳。”

冉翻翻眼皮：“七哥，四个箱子，我也不好拿啊。”

“这个大可放心，一切我自会安排妥当。”发箍男看到一切进展的如此顺利，脸上也是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不觉兴奋不已，向冉举杯致意。

“啪！”

精致的高脚酒杯径直砸在地上，鲜红的液体打湿了华美的地毯。

“你太让我失望了。”水银啜泣着，转身默默离开了。

松鼠尾随着，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说不出的失望，怨恨，落寞。

冉摸摸红肿的脸颊，若无其事地拿起旁边的杯子：“来，七哥。”

“请。”

冉人一饮而尽，连同着那无法言喻的痛苦。身后，是被他的谎言伤透，毅然离开的同伴。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为七哥办事了。一开始只是替他攻击竞争企业的系统，获取商业机密什么的。但直到有一天，他让我黑进省政府的办公系统，寻找有关‘七局’的资料。我在网上碰到一个厉害角色，我和他僵持了很久，没能找到太多信息，只查到一个大致方位。”冉咽了一口唾沫，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号称三哥的男人打断：“小伟，辛苦你了，先到这里吧。”

王伟疑惑地看看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从。他不知道七局的存在是一个绝对的机密，断不能在如此场合说出来。

“噗。”声音很轻，仿佛橡皮塞弹在了地上。

王伟眼中的世界缓缓褪去，残余的目光所及，是三哥那张惊讶。。。。。。愤怒的脸庞，但总觉得，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少的是同情。

“到头来，我还是别人的工具么？”王伟苦笑着，“松鼠，对不起啦，那餐饭最后还是没让你吃上。“

“天平，有空还想找你喝酒，还想听你吹牛。”

“水银，抱歉，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希望你找到一个能对你好的男人，千万不要让他酗酒。”

“最后，晓晓，我终于能来找你了，再等等，就一会，这次我绝不迟到，绝不。。。。。。”

单薄的身体径自砸在地面上，激起一地沙石飞扬，然而待到尘埃落定，一切仿佛未有变化。

“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哥抬抬眼皮到，身后一百来个大汉已然是各持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