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笑,“他才多大呢,你这做舅爷的也太心急了吧!”
见小羽笑了,于润之向她耸耸眉,露出了揶揄地笑容。“这才好,哭什么嘛!别把我外甥教成一个爱哭的娃娃!”
“不会了!”于润之的话总能令人心情平静。“谁要他碰到你这个了不起的舅爷呢!”
话到这里,二人相视一望,旋而朗朗大笑。
俗话说,舅爷大过父。既然做了舅爷,为娃娃取名一事自然落到于润之身上。于润之行事素来认真,加上这又是他第一次做长辈,外甥的大名自是不能随便了。于是,打孩子出世以后,只要一得闲,他就呆在书屋里翻书查点,眼瞅着娃娃即将满月了,才为他定下名号——冷弈风。古语云:弈,羽之弈风,指鸟儿张开翅膀旋风而上,寓意颇有不畏高难,勇攀高远的积极。。若从字面理解,又暗喻羽之子,小羽知后,甚喜,自此唤其为弈风。
婴孩呱呱坠地时,多是面赤皮皱,加上眉眼尚未展开,乍地看来,不论男女大都跟小老头一样。丁香儿满怀期待地盼了三、四个月,到头来瞧见婴孩这副模样,一脸的失望落在小羽眼中又好气又好笑。虽是如此,这失望也并未持续多久。当香儿战战兢兢抱起软软地婴孩时,脸上的景象刹那气象万千。自此后,小弈风多了一外姓的姨,同那外姓的舅爷一起,把他这没见过爹爹的娃娃惯上了天。
人都道:只愁生、不愁养。转眼间,风儿已满周岁。
若是依小羽的想法,这周岁自家人一起热闹热闹也就罢了。可是,自打风儿满月那日,兵马大元帅丁卫坤亲自上门贺喜后,于府住了无忧公主母子二人的消息便不慎而走,递拜帖、送贺礼,乃至登门拜贺的官员就络绎不绝,虽有很多被文管家和于润之挡下,可名声传出去了,人却老不会客,倒像小羽这一民间公主摆了多大架子似的。没法,有些重臣的家眷小羽也只有见上一见。幸好丁香儿成日喜欢在此同风儿玩耍,每逢这样的会面,小羽都会将她拉来作陪。香儿虽不善与人交往,但那未来国母的身份又是世人皆知,访客即便是好奇得紧也因心有所忌而不敢唐突,故此,之后的日子渐渐又恢复了往时的平静。
虽然香儿待她们母子甚好,有些事小羽仍无法直言。就在风儿满月当日,于润之下朝之后,曾借故支开香儿,神情复杂地交给小羽一件东西。
正是这件小羽只瞧过一眼,差不多都忘干净了的东西,像一块石头,压得小羽成日价心郁气闷却又苦于无策应对,心结难解。
于润之交给她的,是一块玉佩,就是当年她落在风石寨的,先帝白亦墨交给她的龙凤佩。其实,当时于润之若交给她后什么都不说倒也罢了,也正是他对佩玉做的讲述令小羽寝食难安。
原来,龙凤佩乃是一对雌雄佩,是平南白家的家传之宝。此佩的过人之处倒不是白亦墨口中的“上鞑昏君、下斩奸臣,事无巨细尽可随心而行”,而是另有渊源。据说,此佩的凤佩传女,龙佩传男。通常,龙佩传子、凤佩传媳,得此龙凤佩者必承家业。倘若家门男丁势弱,凤佩亦可传女,则婿入赘,地位等同亲子,能者亦可传承家业。
小羽手中这块叫凤佩,而龙佩一直在白亦墨手中,直至其归天也未许人。当日,丁汝玄父子自是清楚此事,所以才会在见到凤佩的当时便提出求婚之请。
丁家求婚的动机,小羽无心探询,烦的是这龙佩如今定在白君涵手中。不仅如此,他假人之手将此凤佩交还于她不说,还要于润之把这玉佩的渊源跟她讲述明白。一听完,小羽人都傻了。既然白君涵已承大统,就不存在婿承家业的问题,如果说当年白亦墨将这块凤佩给她是将她视作亲女的话,那么此刻他完全有权把凤佩收回,交予他的妻子、大邢未来的国母才妥。这倒好,他却把凤佩又还了回来。除非不知情,否则,白君涵此举之意就连傻子都猜得出来。
对于此事,丁香儿显然全不知情。当年她落下玉佩一事,也不知有多少人知晓。如果说这玉佩一直在她手中,倒也有理由解释。毕竟此乃先皇所赐,白君涵不收回也情有可缘。若被人得知,他们的君王把这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给一位已为人母的他人之妇,不引起大邢上下一片哗然才怪。
白君涵继位后大刀阔斧地实施了一系列兴水利、减赋税、肃贪隶,整军纪的亲民政策,并在白亦墨多年以来休生养民的基础上,使得大邢初现繁华。由此可见,其多年来游访民间的个人经历,已经形成白君涵踏实务实的处事风范,并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得到大多数臣民拥戴。关于这一点,小羽心里也是佩服的。只不过,丁家的势力虽在这半年已有减弱,但丁卫坤手中掌握的三十万却不是吃素的,白君涵全然不顾此患一意孤行地要许她凤佩,真让护妹心切的丁卫坤知道了,百姓又将面临一场浩劫。
这些倒也无妨,毕竟小羽心里清楚,这苍生的疾苦非她这一胸无大志的小女子所能主宰的。白君涵此举,更像是示威,向小羽表明了他某种坚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