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若是这样,义父就能同我一起闯荡江湖了!”小羽雀跃道。
“小调皮!你当义父还年轻?还能陪你瞎胡闹?”
“义父又不老!”小羽嘟着嘴与司空撒娇道,“你这么说义父,我告状去!”司空一见,伸手将小羽翘鼻一拧,眉眼间的怜色倒有其父七分神韵。小羽一把拍开司空的手,不满地朝其扮了个鬼脸,随口言道:“哥,你说,义父年轻时是什么模样?”
小羽这话一出,兄妹二人脸色一怔,相视一眼同时止步,扭头看向正在树下望着他们的冷昔。“哥,你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样?”小羽呆呆说道。
“好像是……”司空也愣愣地答了一句。
司空话音未落,小羽一个箭步冲到冷昔身边,拉起他的手朝山下走去。冷昔始料未及,除了傻傻地随她而去外,根本不知其所谓何事。
“亦儿手艺不错的,冷公子,你也用些吧……”
“娘……”宛君饶有兴致地为冷昔布菜,小羽脸色不比冷昔强多少。“别管他!”
“过门都是客嘛,你说是吧。”宛君一面跟女儿打着哈哈,一面殷勤地给冷昔夹菜。平统帝白亦墨一派与己无关地模样瞧着宛君;嘴边深漩的米窝尽显心底的笑意;白齐霄貌似专心地垂头品菜,偶尔抬头瞥上一眼,审视一般地打量桌上每一个人;司空亦然面带忧虑地注视着义父司空涧;而司空涧则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冷昔,一动不动。
“我去给他拿副新碗筷!”小羽见冷昔坐在自己身边,抿唇锁眉地闪躲母亲,一桌人仿似都朝自己诡异地笑,原本饥饿的肚子骤地气得泛疼。
见小羽抬脚离开餐桌,冷昔不解何故地盯向小羽,小羽佯做不知进了后院,不觉悲从中来:自己明知冷昔一心要取她性命,她又不能直言,以免众人担忧也罢了,反而要亲手来伺候他,这,这到底算哪门子的事?!
唏疏归唏疏,感慨归感慨,该自己做的,终究还须亲自去做。小羽神色颓然地拿着碗筷回到前堂,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冷昔面前的饭菜已然少了一半!
“娘,娘,这……怎么回事?”小羽张大了嘴,指着仍在轻抿唇齿,眼含笑意看着自己的冷昔,结结巴巴追问宛君,宛君嫣然一笑,狡黠地朝小羽眨眼耸肩:“我只不过告诉了他,那套碗筷是你的!”
小羽一听,只觉眼前众人唰地旋转起来,腹中绞痛难耐,当场昏了过去……
小羽醒来,冷昔正紧紧攒着她的手,一脸忧郁地坐在床边,紧抿的唇齿下,颌青筋隐约跳动。
“我娘呢?”小羽弱弱地问道,神色尚带倦意。“她在哪里?”
“我不知!”冷昔见小羽试图坐起,忙过去揽住她,让小羽偎在自己怀里。“想必找解毒之法去了。”
“你告诉她什么?”小羽一听‘解毒’二字,心情登时不快,语调也变得起伏不定。“为什么告诉她们?”
“你脉象不对,她问的。”
“啊?”小羽一听,人倒糊涂了:冷昔这场戏到底唱的哪一出?“你还真告诉她们?傻……”
“告诉她们,也找不出解毒的法子。除了,我母亲。”冷昔将头贴在小羽额间,用指绞动她肩头的散发,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也得解呀!” 冷昔这话,小羽听在耳里、落于心中,极不是味。“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才十六,好多事情都没经历过,不想这么早就死去……”
“不会的!我家宝贝,哪有那么容易死?!”突然,宛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娘……”一听这话,小羽直了身子盯着门口,泪水唰地流了出来。见宛君快步走到自己床前,小羽猛地扑到母亲怀里,嘤嘤哭个不止:“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还没你抱到乖孙呢,哪那么早让你去死。”
原本满怀的温暖骤地一空,冷昔呆呆看着眼前这对母女,空落落地心也随之酸涩起来。
迟了半个时辰,众人重又坐到桌前。只是这次,一桌人都被小羽狼吞虎咽般的食相惊得目瞪口呆,全然忘了去祭自家的五脏庙。
餐毕,宛君刚要撤席,上官逸出人意料地也回了屋。
小羽摆出一副盈弱不禁的模样钻到父亲怀中撒娇,冷昔瞧在眼里、酸在心间,起身就欲甩手而去。
“冷公子,还请留步!”上官逸瞥了一旁的司空涧一眼,朝冷昔喊道。冷昔脚步稍顿,随即迈脚出门。
“喂,我爹爹叫你呢!”对父亲的话,冷昔置若罔闻,小羽不满地补了一句。一听此话,一脚已跨于门外的冷昔,只手扶住门框,犹豫于去留之间。“进来坐会吧,我也有事要问。”
“什么?”稍稍停顿,冷昔转过身来,开口问道。
“你先进来,”小羽见他似有不甘,干脆走了过去将他摁在司空涧身旁的空木椅上坐下,“我叫你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