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龙在与羋恬适两次交谈的情况下,只觉得羋恬适这人城府颇深,字字挑人底线却又让人无法反驳,回答朋友,就摆明了说自己故意挑衅。回答关系不一般,却又影射了清晟不贞不洁。
“我作为清晟的朋友,为她参谋夫婿也是正常。而且成亲,是你俩的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羋恬适看他不说话,又继续道,“杨兄,与你成亲的是清晟,并非我,你这来找我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杨飞龙只觉得这话让人无言以对,随即话锋一转,“你一男子,却整天无所事事,跟在一女子身后,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所以呢?”
杨飞龙觉着这羋恬适就像一团棉花,多重的东西砸下都会变得软趴趴,被这话如此中伤,他竟也能无所谓,索性不在回话,甩袖而去。
羋恬适看着愤然离去的背影,也只是撇了撇嘴,这家伙也真是莫名其妙。
中午的饭局虽说有了杨飞龙他爹在场,可于老头却绝口不提婚约之事,杨福多次提醒,都被杨于老头无意般的转移了话题,当然,这还得归功于于母了。
于老头相比起女儿的婚约,还是选择了家业,毕竟现在没有人可以接手。于清晟倒也乐的自在。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羋恬适是烦恼起来了。
杨飞龙一没事就与他聊天,搞得羋恬适现在躲躲藏藏,反正现在他是明白了杨飞龙这人真的脑子不聪明,情商太低,他一直觉得是羋恬适扰了他的婚约,从未想过自身问题,更未考虑过于清晟的想法,每天都活在自己想象中。
而羋恬适这人说话特爱绕弯,这样就不会把话说绝,也可留有余地,若是聪明人一听,自然也就明了了,表面上也能过得去,可碰上不聪明的,羋恬适分分钟有扇死对方的冲动。
“杨飞龙,我就和你直说吧,于清晟他不喜欢你,觉得你自以为是,一天到晚只想着钱,而且脑子不好使,一堆一堆噼里啪啦的毛病,反正在于清晟眼里你就是个戏精,有自知之明就自己退婚,不然于清晟为了面子会把你搞得无地自容甚至破产,逼着你退婚。现在懂了没有,没懂我也不说第二遍,以后别来找我了,谢谢!”
这一堆话说的羋恬适直喘粗气,一口气说这么多都快窒息了。羋恬适随即推开挡在前面的杨飞龙径直向前走去,这家伙这两天搞得羋恬适都觉得自己是小三了,一根筋钻入牛角尖,怎么说都不听,倔的不行。
羋恬适刚走入于清晟别院内,就见她正悠闲的看书与品茶吃点心。
“大姐啊,你能不能管管你的未来夫婿,我真的快被烦死了!”羋恬适边抱怨着,就往嘴里塞东西,“给他个准信不行么,天天骚扰我。”
“你不是天天喊着无聊么,现在不也挺好?”这几日,每每想到羋恬适那模样,于清晟就觉着好笑,她真的是只爱看戏,不爱演戏的。
“别,我才不要。刚刚他又拦我,我索性狠狠骂了他,要是他听进去了,就不会再烦我了。估计他是不会听进去,只道我在挑衅。”
这次确实被羋恬适猜对了,第二天一早,杨家一大家子便带着婚书登门提亲。
弄得于家瞬间忙成一锅粥,只因这实在太突然。
婚书为两张,一张是当年于老头和杨福签下的订婚书,而第二张,是杨飞龙写下的一纸婚约书,只要于清晟在那签上字便成了,可若是不签,这桩婚事算黄了。
于清晟当然是选择不签,将婚事黄了。可于老头不是这么认为,毕竟杨福当年与他也是知心好友,现在体老色衰,更是不愿失去这个好友,可也不能将产业白白送于他人。
“大哥,当年也说,等我儿回来,两家就立马联姻,这一桩事拖的太久,怕是被他人议论啊。”
“福弟,家中变故,晟儿身上的担子已不是轻松就能了结的。”
“飞龙对于打理生意,做的是极好,两人在一起后,定是事半功倍。”
两老人家,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松口。
随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打断了两人的你来我往,使得整个大堂陷入寂静。
“若我不愿嫁,谁都不可娶。杨飞龙,你可懂!”声音不大,却又如风行点击般钻入大堂中没一人的耳内,淡然离若的语气透着满满的不容置疑,不禁让所有人将呼吸缓下,屏息凝视。
杨福缓了一阵,起身夺过杨飞龙手中的婚事,气急道,“女娃,这可由不得你,既有了于家与杨家的订婚书,你不愿嫁也必须嫁。”
于清晟看也不看那婚书,两眼淡淡暼了杨福一眼,“难不成还想将我送入牢内住几日?”
“哼,女方不可悔婚,否则需杖打一百,婚约依然有效。”
等杨福话音刚落,一身影便缓缓入了大堂内,站至杨福面前,双眼透过面具死死盯着他,“若有人敢杖刑我家清晟,我就将他碎尸万段。”
羋恬适早在门外站着偷听了,若不是听到要被打,他是绝对不会出来的,可这不愿意嫁就要被打,是什么鬼。
“你是什么人,这是国法,你是想弃国法于不顾吗?”
“我管你什么国法家法,哪怕是天皇老子,动了清晟,我也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