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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莫千秋都没有让杜白莲说话。

这样的夜晚，小雪峰上，几人入睡？

第二天一早，杜白莲蹑手蹑脚得收拾好行李。他知道，他收拾行李的声音再小，两位老人也能察觉。但能不能听到那是他们的事，做不做是杜白莲的心意。

杜白莲背着行李，站在洞内，留恋得看着莫千秋又看看老疯子，甚至连碧绿的玉龙刀都不舍得看了几眼。宝器有灵，发出阵阵轻鸣，仿佛一曲哀伤的离歌。

杜白莲知道自己离开之后，莫千秋就是必生死关，此生能否再见都是未知数。但杜白莲始终没有叫醒这个便宜师傅，因为他们两个都受不了依依惜别的情景。

杜白莲摘下行李，跪在地上，朝着莫千秋磕了三个响头。又朝老疯子磕了一个后，才背上行囊离开。

杜白莲走后不久，老疯子缓缓抬起头，环视着略显空寂的山洞，皱着眉头道：“沙子迷着眼睛了？”

正装睡的莫千秋爬起来，揉了揉眼睛，道“山上风大。”

莫千秋瞄了一眼老疯子道“没良心！那个响头白磕啦？！”

老疯子一脸无奈，换了个话题：“你确定没有看走眼？咱徒弟身上没有背负什么气运？”

“我徒弟！”莫千秋纠正道。

“你可知道我那三招，我自己练成几招？”老疯子神秘道。

“你什么意思？”莫千秋反问之后，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你自己悟的功夫，自己没“玩”明白？”

“被你们关进来之前，我练成了两招。我那时的武学达到什么境界，不用我自己说吧？”

莫千秋一愣，“圣人三招”哪怕圣人才练成两招？！杜白莲现在已经练成其中一招。

莫千秋本来很想哈哈大笑，但他突然想到了老疯子最开始提的那个问题“一定有人蒙蔽了天机，让我看不出我这徒弟身上牵扯的气运。”

莫千秋只做稍微一想，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